范增回答地太快,太干净利落,以至于历史范增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还在等他的回答。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后,历史范增才意识到对面刚才已经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而且答案还是很坚决的否定。
他不信。
于是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
结果依旧是那个答案,依旧是回答地很快:“没有。”
这次历史范增听到答案了,而且还听得挺清楚。
但还不如听不到呢!
他抚摸了下自己被项羽气得干枯毛躁的胡须,想到沛县那个巧言令色,心机深沉的小子,又想到项羽在鸿门宴上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容易被项羽气死。
历史范增又不死心问道:“倘若你看出来日后有人会对你的主君有很大威胁,并劝说他在宴会上除掉这人,他会如何?”
范增沉思片刻,说道:“大概率不会在筵席上除掉……”
唉,看来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同样仕途不济,历史范增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范增给活生生掐断了。
“我的主君是大秦丞相,肯定有很多势力在背后暗中观察他,筵席杀人这件事破绽太大,容易被人调查出来,所以老朽猜测……”
范增根据姜珂日常行事作风,推演道:“筵席之后找到这人的其他仇敌,诱之以利,驱之以害,使其二虎相斗,而主君则在背后坐收渔利。”
历史范增开始绝望:不会的,项羽的脑子是不会达到这个地步的。
于是他又问了范增几个问题。
范增何等聪明,单只从他这几句话中就已经猜出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必定时运不济,仕途不顺,有个不听劝的主君,为了安慰历史范增,他说了一些善意的小谎言。
比如上次,姜珂飧食时决定刀人,晚上入睡前做好计划,半月后听到对方死讯。
范增特地将时间延迟了许多,描述成……三个月后听到敌人的死讯。
啪。
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哦,原来是历史范增的心碎了啊!
因为两位范增是个文化人,就连心碎都碎得比较安静,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唉声叹气,但是樊哙这边可就不一样了。
虽然樊哙在姜珂的引导下读了很多书,但他自小养成的那股莽气却并未消失。两个世界的樊哙前半辈子皆家境贫寒屠狗为业,所以交谈间便百无禁忌起来。
樊哙在得知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居然跟着刘季那小子起义,啊不,应该是叫造反成功后,极其惊讶,两个眼睛瞪得比鹌鹑蛋还要大。
然后就生了以下对话。
舞阳侯和樊哙讲述他在鸿门宴上的骁勇无谓。
樊哙:“我封狼居胥。”
舞阳侯问道:“何为封狼居胥?”
樊哙:“在代地以北两千余里的漠北草原上……”
“漠
北草原?”舞阳侯同样震惊(),??????瑙?住葶し???
??&1dquo;???n?煜?()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名为狼居胥山,我们直接打进匈奴人的大本营,犁庭扫穴,却匈奴数千余里,最后在狼居胥山设坛祭天,在姑衍山祭祀大地。”
即使已经过去数年,但想到当时的威风场面,樊哙还是会忍不住感到激动,浑身热血沸腾。
舞阳侯:“我夺取阳夏城,将西楚霸王项羽包围其中。”
樊哙:西楚霸王,谁?项羽?不认识。
于是他继续:“我封狼居胥了。”
舞阳侯:“我被陛下赐封为舞阳侯,世代传承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