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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和江饶一起去夏威夷度蜜月么?靠你们自己走着去,爬着去,都和我无关。”
他转身往回走,姜从雪尖利的哭声又让他生生收住步子。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求你,放弃江饶选择你么?”
“你故意用这种方式让我的婚礼泡汤是不是?”
孙经纶微微抬头看她,脸上满是苍凉。
“你现在真让我厌恶。”
我突然感觉脚下一轻,漂浮的状态似乎更轻盈了。
有护士急匆匆地跑下来。
“孙先生,郑小姐的情况不太好。”
孙经纶的身体不由抖了下,不顾一切地拔足狂奔。
我却松了口气,来了来了,我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了。
几轮抢救之后,那句尽力了彻底击倒了孙经纶。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里面一动不动的我。
“不会的,她不会就这么走的。”
他像疯了似的扑上去拼命地摇撼我的身体,呼喊着,但却再也得不到任何的回音。
医生是懂扎刀子的,他们复原我的发病状态,向他一遍遍呈现我的心脏是怎么一天天碎裂的。
“您看,她这个心电图,啧啧。。。。。。”
脆弱的霸总几乎哭晕过去。
我在一旁撇撇嘴,心有余悸。
老实说,心疾的疼远比不上被他一次次抛下的那种疼。
影像无法呈现我的疼。
但他似乎被反噬了,他开始像我一样有了心疾。
头一次发作是在我的葬礼上。
巧合的是,那天也是姜从雪出嫁的日子。
一边是庄严肃穆的送别,一边是悄无声息的婚礼。
没了霸总的钞能力和名望加持,那场婚礼破败简陋,连新娘礼服都是租来的。
我或许是第一个亲自参加自己葬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