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姳岁轻轻拍了拍乔言年的后背,柔声询问道:“永和宫里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找人把苏弘璟锁起来就好了吗?”
乔言年认真解释,他可不想让岁岁误会,“苏弘璟觊觎你,我觉得只把他关起来不够解气,就让夜玄在永和宫的香炉里加了点东西。本来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谁知户部尚书家的庶女阴差阳错闯了进去,还不吵不闹地爬上了苏弘璟的床。”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相信你,也没有怪你。他们算计我,如今也算自食恶果。我只是在想,苏弘璟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后恐怕要露出狐狸尾巴了。”赵姳岁轻轻捏了捏乔言年的后颈以示安抚。
乔言年顺势亲了亲赵姳岁的锁骨,深情表白道:“岁岁,我爱你,无论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
赵姳岁嫣然一笑,“我也爱你,全世界最爱你。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要保护好你自己。”
乔言年亲上赵姳岁的朱唇,岁岁,你许我深情似海,我护你余生无忧。
永寿宫,太后虚弱地躺在床上,身边只留下云汐姑姑伺候,太后的神情像极了阴狠的毒蛇,眼神也似淬了毒一般,再无一丝祥和。
“他们竟敢算计璟儿,哀家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太后想做什么尽管吩咐,奴婢去办。”知道太后咽不下这口气,云汐姑姑垂主动说道。
太后沉思片刻,随即冷声道:“那件事被耽搁这么长时间,该有新的进展了,就交由你去办吧。大夏王朝统治天下百年之久,该改朝换代、选新明主了。”
云汐姑姑福身领命,“奴婢这就去办。”
山河无恙,风雨欲来。
因为是皇帝赐婚,所以即便是个庶女,沛国公府也不能让她为妾;可沛国公府门第高,又不可能让庶女成为未来的当家主母。
沛国公府最终选了个折中的法子,让户部尚书家的庶女嫁于苏弘璟为侧室。
不管外人如何议论,户部尚书家的庶女都不在意,反正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自幼没了姨娘的庶女,又不被父亲挂怀,她最终只能随家中嫡女一同出嫁,嫡女为妻,她为妾。
与其一生受人钳制,不如豁出去谋个出路。
也是她运气好,正好撞见情况不对劲的太常寺少卿。不管过程如何,终归结果如她所愿。她也不求两情相悦,只求安稳一生。
她也清楚,她这样嫁过去不受待见,但只要沛国公府上下都将她视作透明人,她也会安分守已,不给沛国公府找麻烦。
生如浮萍,她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白驹过隙,季夏初,翠月湖的荷花竞相开放。
烈日下的湖泊波光粼粼,鲤鱼跃出湖面啃食荷花,喜鹊双双飞上枝头,花丛中的蝴蝶缠缠绵绵。
季夏,京都百姓们谈论最多的便是皇帝亲赐的两桩婚事。
蒲月末,沛国公府用十几人的迎亲队从户部尚书府上接走侧夫人,因准备时日不足,整场亲事看上去既潦草又敷衍。
如此行事多多少少有点不尊重皇帝,但赵奕煊才不在意,只要苏家娶的不是他妹妹,苏家想怎么办这场喜事都与他无关。
他还忙着送妹妹出嫁呢,哪儿来那么多闲心关注苏家?
另一桩婚事即将举办,皇帝唯一的胞妹仁惠公主嫁给战功赫赫的乔将军,美人配英雄,足够传为佳话。
京都百姓们都期待着这场喜事,想要亲眼目睹盛大的婚礼。
得知皇帝赐婚于仁惠公主和乔将军,最震惊的当属沈西辰,他就是随口出了个主意,怎么好兄弟还真的将仁惠公主娶回家了?
季夏初八,良辰吉日,皇宫和将军府都用红绸装点各处。
宫内,端着婚服、饰品、糕点等各类物品的婢女们步履匆匆前往椒房殿。
天色还未大亮,赵姳岁就被代玉唤醒,沐浴熏香。
有经验的喜婆为赵姳岁开脸、梳头、送祝福;代玉抓住机会就喂赵姳岁吃糕点,上妆以后便不能吃东西了。
赵姳岁乖乖坐着任由她们动作,眉眼间洋溢着幸福和喜悦。
吉时已到,金凤红盖头遮住赵姳岁的视线,赵奕煊牵着她走在红地毯上,红毯的尽头站着俊逸无双的新郎官乔言年。
赵奕煊低声道:“岁岁,若是在将军府受了委屈就回来,哥哥养得起你。”
此刻的赵奕煊只是爱护妹妹的兄长,不是大夏王朝的君主。
赵姳岁笑着应答,“多谢哥哥,岁岁知道了。”
红色婚服衬得乔言年丰神俊朗,长身玉立,眉眼间全是柔情,声音里洋溢着喜悦,“岁岁,我来娶你了。”
赵奕煊将赵姳岁的手放在乔言年掌心,祝福道:“愿你们永结同心,携手白头,夫妻和睦,恩爱永久。”
乔言年和赵姳岁齐声谢恩。
“多谢皇兄。”
“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