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基因,刻在骨血里的,永远洗不掉。
「这些话去和你爸爸说,我要死了,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以后也不要叫我妈妈。
」
江嘉乐似乎此刻才真正慌乱起来。
「妈妈不会死的,不会的,是乐乐乱说的。
」
说着说着,他已经自己哭了起来。
江嘉乐小时候我和他一起养过一只仓鼠,他一开始很喜欢。
只不过小孩子玩性重,他将仓鼠放出去以后被车压死了。
到后来,马路上的车一遍遍地从仓鼠的尸体上碾过,尸体已经成了泥。
那时的他伤心欲绝,也是他第一次面对死亡。
当时的我觉得这一课来得实在太早。
可当他问我,我死后邹晴能不能当他妈妈时,我就觉得,给他上多少课也没用了。
我没再反驳江嘉乐的话,拿起纸巾擦干净他的眼泪,抚摸他的脑袋。
因为不用多说,最迟一个星期,他就会看到结果。
江嘉乐慢慢在病床上睡着了,我抽出他的玩偶放在手里把玩。
系统提醒我:「宿主,江城在门外。
」
「我知道。
」
看他热泪盈眶的样子,大概觉得这久违的一幕很温馨吧。
他打开病房的门,进来说:「嘉乐睡得好熟,诗诗,等你好起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去旅游好吗?」
「好啊。
」
带着我的骨灰去吧。
江城絮絮叨叨地和我说了许多最近发生的事。
江母真的被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说你什么了。
」
可笑我一直以为江城不知道他母亲给我脸色看。
原来他知道,只是不在意。
邹晴被他挖出许多黑料,虽然官司还在打,但他有信心能赢。
他说:「诗诗,这辈子我的孩子只会是你生的。
」
看啊,我能生他江城的孩子是多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