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们去车里待着吧。”
他看看身边的人,现对方脸上仅仅出了一层薄汗,完全不像自己一样大汗淋漓。
难道是冰咖啡的原因?
“好。”肖冶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将纸杯扔进垃圾桶,坐进车里。
顾梅寒将空调开到最大,等到冷气充满整个空间后,他才终于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年年都和我们说了,你也是个可怜人,但即使如此,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等等,”肖冶打断他,“恩将仇报?顾竹年是怎么和你们说的?”
顾梅寒有些不悦,这人怎么回事?
这么没有礼貌,随意打断别人的话,真是没有教养!
啊,他是孤儿,好吧,这也正常。
顾梅寒恻隐之心忽起,耐心将他听说的故事复述给肖冶听。
今天他是只身前来的,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想单独会会这个将别人的善意踩在脚下、倒打一耙的人。
地址和联系方式很好查到,事情很顺利,对方竟然同意见面聊,这令他有些意外。
按理来说心里有愧的人最怕对簿公堂,这人怎么不怕?
顾梅寒仔细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肖冶听完他的话后呵笑一声:“他是这么说的?”
还真是低估了顾竹年颠倒黑白的能力,这都能洗!
自己辛辛苦苦筹谋一番,结果竟然成了因嫉妒而污蔑他人的第三者?
高!实在是高!
顾梅寒对肖冶的反应很不满意,冷睨着他:“怎么?你笑什么?”
肖冶歪头看过去:“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让我和他道歉,替他澄清真相?”
“对,年轻人要勇于承认错误,勇于接受惩罚。”
“哈哈哈哈…”肖冶再也忍不住,嘲讽地大笑。
顾梅寒眉头拧紧:“你笑什么?”
肖冶揉着肚子:“请原谅,我只是觉得滑稽。”
“滑稽?”
“对啊,事实从另一个人的嘴里变了个样,听见谎言的人却信以为真,还来批判说真话的人…不滑稽吗?”
顾梅寒双眉一凛:“你什么意思?年年说的是假的?”
肖冶一手放在车门上:“是真是假您问问第三位当事人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拉开车门:“告辞。”
顾梅寒猝不及防,想推开车门追上,却又恐惧于外面的高温,气得直摁喇叭。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年年在说谎?
年年怎么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