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摆了摆手,“既然黄金是他给你的,那你便收下吧。”
“谢主子厚爱!”
虽然卢九德跟自己的时间不长,但为人还算忠诚仁厚,这也是朱慈烺最喜欢他的地方。
事以密成,原本朱慈烺并不打算提前泄露此行的真正用意,但形势所迫,朱慈烺只能向所有人开诚布公了。
他坐上龙辇,拔剑高喝道,“将士们,刘泽清嚣张跋扈,拒不听宣,闯贼逼近京师时,先皇曾召他进京勤王,刘贼借口坠马受伤,不能行动,任由君父葬身敌手!”
所有人都神情肃穆地望着朱慈烺,眼光满是炽热。
“刘泽清作为山东总兵,弃阵逃跑,朕没有追究他,反而给他加官进爵,但刘贼不思报恩反而变本加厉,竟敢将朕拒之门外,如此国贼,岂能不除?”
“诛杀刘贼!诛杀刘贼!诛杀刘贼!”
所有将士喊杀震天气势如虹,朱慈摆了摆手,现场霎时安静下来。
“诛灭刘贼后,其抄家所得由所有将士平分!”
“万岁!万岁!万岁!”
这时,杨玉忧心忡忡地走到朱慈烺身边,“主子,现在的关口是,刘贼可能意识到危险,龟缩在城里不出来,非要主子亲临才肯见驾,现在该怎么办?”
卢九德皱眉道,“不管怎么样,肯定不能让主子以身犯险!”
“为什么不能?朕就遂了他的意,亲自去见他。”
朱慈烺淡淡一说,却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皇上乃万金之躯,是我大明朝的国之根本,岂可轻易犯险?”
“万一主子有个什么好歹,奴婢如何跟先帝交代,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
“皇上绝不能进去,大不了我们杀进去,跟刘贼鱼死网破!”
……
看着情绪激动的诸人,朱慈烺一脸坚决地说,“倘若一个小小的刘泽清朕都怕了,还谈何收复河山为父报仇?朕意已决,众卿不必再劝!”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张煌言忽然开口说,“陛下,微臣倒有个主意,不知该说不该说。”
“但说无妨。”
“刘泽清应该没见过陛下,不如让微臣来扮,这样即便有什么危险,也能保证陛下全身而退。”
张煌言虽然比朱慈烺大九岁,而且皮肤有些黝黑,但身形跟自己差不多,况且现在是晚上,刘泽清等人未必能现,让张煌言去试试水倒也不错。
“好!张总兵,秦总兵,下令大军做好准备,随朕一起进城,看朕眼色行事!李若琏,让锦衣卫准备好袖箭,看到情形不对即刻射杀!”
“遵旨!”
很快,张煌言便换上龙袍,手执朱慈烺的佩剑,后者则摇身一变成为威武营提督总兵官。
穿上将军制服的朱慈烺同样气宇不凡,平添一丝王霸之气,眉宇间蕴含的杀气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全军听令,出!”
……
夜幕下,三万五千大军浩浩荡荡奔向临淮城。
西门的守城官兵早就接到刘泽清的命令,直接将朱慈烺的大军拦了下来。
“刘将军有令,请皇上和锦衣卫入城,其余人等全部在城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