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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拾月怔怔望着牢牢挡在自己上方的陈山河。
大半月没见陈山河似乎又黑了些,脸上多了些风霜的痕迹,一双眼睛更显得立体深邃,薄唇紧抿,眉心微蹙。
头顶不停掉落铁管、铁片等杂物。
江拾月看见其中有些砸在陈山河背上,他却一声不吭,连表情都没变一丝,双手虚拢在江拾月身旁,为她挡掉一旁掉落的铁管铁片。
这一刻,江拾月觉得陈山河前所未有的帅,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明明铁架散落掉在上出刺耳的声音,江拾月却只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
江拾月心思百转千回,却不过须臾间就尘埃落定。
陈山河站起身踢开身侧的杂物,朝江拾月伸出手,“你没伤着吧?”
江拾月把手放进陈山河的掌心,借着他的力道起身,同时摇头,“我没事,谢谢你!你怎么来了?你们那个什么比武结束了?”
“没事。”陈山河拍打了下身上的土,犹豫了下还是道:“下次远离这种危险的方。”
他走到跟前,恰好看见江拾月抱头蹲下。
一瞬间有点哭笑不得,这时候了还先护着脸?!
她明明那么胆小,竟然不喊不叫。
他只来得及跳上台把她护在身下。
刚赶过来的郭庆元:“……”
他尴尬挠挠头,“对不起,是我们维修部的疏忽。我马上组织工人们来修。”
江拾月点头,“伤了我事小,明要伤到宾客事大!你们今晚维修的时候一定要再三检查不要再生……咦!你流血了。”
话说到一半,抬头恰好看见陈山河额角一道血线流下。
陈山河抬手要擦。
江拾月伸手拦他,“手脏。”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底蓝边的白手帕给陈山河擦干净顺脸流下的血。
洁白的帕子还残留着江拾月的体温,瓷白的手腕在眼前微晃,似有若无的香味让陈山河莫名有些口干舌燥,他按住手帕一角,“我自己来。”
江拾月松开手,拉着陈山河另外一只手往卫生室走,“还是得去卫生室看看。”
陈山河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葱白玉指,咽下到嘴边的拒绝,任由江拾月牵着走。
江拾月临走还不忘再三嘱咐郭庆元,一定要好好检查,明绝对不能再出这样的事。
到了卫生室,大夫说没事,陈山河只是被铁片划破了一点皮,问题不大。
江拾月见陈山河额角的血这会儿已经自己止住,点点头,拿了点消炎清创的药。
从卫生室出来,陈山河开口:“阳阳呢?”
“阳阳在厂里跟着刘圆圆呢!”江拾月说完想起陈山河不知道刘圆圆是谁,又补了一句,“刘圆圆是制衣厂的实习设计师。”
陈山河停下脚步,皱眉看着江拾月,满脸不认同,“你把他丢给陌生人带?!”
阳阳跟别的小孩不一样,特别抵触跟陌生人接触。就算不哭闹整个人也会处于一种非常焦虑的状态。
还以为现在的江拾月能更有责任心点儿,没想到还是只顾自己。
江拾月一脸莫名其妙:“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阳阳跟刘圆圆相处很好的。”
陈山河深吸一口气,“你说阳阳和陌生人能相处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