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1。5
昨夜从裕华酒店走出来前,他是在席间陪着客人饮过些酒的。涂山凛的酒量尚可,平日也很节制,不至于过量饮酒,让酒精上头影响行为判断。
一切失去控制的变化,源于江雪倾的出现。
她一身酒气醉眼迷离地倒在他怀里,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偏偏还耍赖不肯松手。涂山凛想要推开她,可她整个人又软又香,他心中竟生出一丝不舍。与她对视的片刻中,他仿佛中了蛊,心中毫无冷静判断。
直到上车以后,涂山凛才后知后觉缓过神来,自己刚才居然鬼使神差做出带她回家的决定。但一切为时已晚,转弯时的向心力袭来,她软乎乎地瘫倒枕在他的腿上,甚至还往里蹭了蹭。他浑身毛孔竖立,感觉几乎是瞬间被勾起的,他深重而压抑地倒吸一口气,强忍住不该生的冲动。
从前不是没有女人趁他不注意时像这样贴上来过,但都会在下一秒被他喝令拉开,无一例外。
二十几年来,他没有碰过其他女人,有感觉时也是自己解决的。
只是今晚,他的心头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冲动。
原以为只要闭上眼,均匀呼吸,努力克制,就会逐渐冷静下来,平息体内的燥热。
可直到车子停在涂山公馆,下车前他依旧呼吸紊乱,浑身燥热,只得快快上楼回房去冲凉。
大冷天冲凉水澡并不好受,他匆匆解决后未防感冒,擦干身体迅披了件浴袍走出来。
进浴室前他吩咐阿哲带上房门的,可刚从浴室出来,迎面便看见大床中央躺了个人。
屋内暖气十足,江雪倾似是睡得冒汗,迷迷糊糊间脱了身上的外套,此时只穿着贴身毛衣横躺着。
涂山凛蹙眉走近,伸手要将她拉起来,却反被她翻身时的力道带倒,猝不及防地跌到床上。
“抱枕……一点都不舒服……”江雪倾嘟嘟囔囔,双手双脚缠在他身上,竟把他当成抱枕一样夹抱着。
涂山凛仰面躺在床上,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明明在淋浴时已经纾解过,可此时却死灰复燃。他黑眸染上欲望,身体蠢蠢欲动,意识却在强行压制住本能。
“江雪倾,放手。”他呼吸粗重地命令。
“不要吵……好吵……”江雪倾往上一耸,整个人翻上去彻底压住这只‘抱枕’。
涂山凛整个人烫的吓人,他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自制力正濒临溃散,只要他稍稍分神,兴许今晚就要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他不敢动,僵硬地躺着,可身上压着的人偏偏睡得不安分,挪动间处处惹火。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下来。”涂山凛闭了闭眼,嗓音嘶哑。
“你好吵……”江雪倾边呢喃,边伸出一只手摸索向出声音的来源,手掌捂上去。
涂山凛的唇上忽然被柔软的掌心覆盖,他呵出的热气湿热而微痒,江雪倾缩了缩手指,在梦中轻声嘟哝:“好痒……小狗……”
小狗?
狗?
涂山凛瞬间从意乱情迷中清醒,睁大双眼。
……
“嘿,凛少,你走神想什么呢?”江雪倾伸手在涂山凛面前晃了晃,又问,“到底接不接受交易条件?”
“我……”涂山凛猛然回神,才刚要开口,方宇哲快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