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丛言得知这个消息后思考了没多久,迅推翻了之前稳妥的计划,决定拿自己当诱饵,引敌人上钩。
“你疯了?!他们对付夏晚声好歹还有点顾虑,担心他在娱乐圈那边的影响力,对付你可就是新仇旧恨一起算啊!”沈星河拼命摇晃喻丛言,试图把他脑子里的水都晃出来。
沈星河虽然不怎么参与家里的事情,但也是听说过那些人的手段的。轻则警告威胁群殴,重则直接弃车保帅,买凶杀人。
“就算是关心则乱,也不能把自己的脑袋都丢掉吧!”沈星河不赞成道。
这是很难得的场面。
往常都是自己投资失败的时候,喻丛言劝他不要只看见表面的利益,要多往深处想一想,现在居然轮到自己来劝告喻丛言不要冲动行事了。
“我想的很清楚,”喻丛言端详着手中已经调查到的新闻,“如果诱饵价值不够,那这次机会可能就会错过,没人知道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
这一次是把夏晚声推下了阶梯,所幸高度不是很高,那下一次呢?
下一次会是什么事?
会不会就是某天的忽然失踪,众人苦寻无果,最后等来的只有一纸死亡通知书。
他赌不起。
好在那群人的智商和他预想的差不多在同一水平线,卖了个破绽之后就成功被包围。
虽然援助不及时稍微挂了点彩,但总算是把证据都收集全了。
喻丛言这回一点都没有关心喻家和邵家两家交好的表面形象,冷漠地刀刀直击要害。
从细微处把维系这个庞大冗余的利益集团的每一环切入断开,然后只是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大厦将倾。
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不过提前收网当然会付出一些代价,在夏晚声还没有醒来的这几天里,喻丛言基本上都是披星戴月地赶工作,只能在每天的深夜悄悄来到医院的走廊上。
他不愿进去打扰夏晚声休息。
喻丛言靠在走廊冰冷的墙面上仰起头,稍微松懈自己连续好几天都紧绷的神经。
伤口处泛起被自己刻意忽略多时的疼痛。
喻丛言忽然意识到,此时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人,或许是唯一一个毫无顾忌地问他是不是陷入了危险当中的人。
如果这个时候他说自己伤口疼的话,夏晚声或许会比自己更加紧张。
可是夏晚声还没醒。
自己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醒。
喻丛言靠在冰冷的墙上,一墙之隔的夏晚声此时生死未卜,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目前没有现其他的内伤,脑部检查结果也是正常的,”医生推了一下厚厚的镜片,表示目前的这个情况很棘手,只能根据经验道,
“看病人的求生意志吧,如果他愿意醒来的话还是有希望的。”
医生没敢说醒不过来的话最后会怎样。
说完看着夏晚声之前的就诊记录,看他不久之前还因为焦虑导致的心悸晕眩进过医院,心道恐怕醒来的几率不大啊。
“这段时间别忙着其他工作,多来陪陪病人吧,”医生说着看喻丛言似有动摇,心念一动又添了一把火,
“病人刚醒的那段时间精神最为脆弱,要是身边没有熟悉的亲朋好友陪伴,更容易影响后续恢复状态。”
说完之后看着喻丛言的神情若有所思,显然是听进去了。
医生在心里比了个耶:好哎,今日功德又加一!
喻丛言回到公司之后,冷静地和手底下的人讲述了自己打算把进度再加快一倍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