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疆见到秦正,拍拍秦正的肩膀,夸赞秦正是员干吏,秦正表现的受宠若惊,直言都是县尊大人教导有方,其实心里却是毫无波澜,心想老秦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秦正的表现,秦无疆看在眼里,更加欣赏了,于是拉着秦正的衣袖进了平渡邑衙门。
秦无疆笑道:“老弟,你在平渡的表现可圈可点,尤其是在平息平渡物价上,更是连州牧大人对你都赞誉有加,就连我也在郡守面前狠狠露了一把脸,这还多亏了是老弟你呀。”
秦正对秦无疆的话,最多只信一半,至于剩下一半的意思,秦正也明白,害怕秦正在平渡的动静儿过大,怕影响到他,于是秦正拱手,谦逊的回道:“州牧大人过誉了,平渡属于漳县治下,全县官吏百姓都唯大人马是瞻。”
秦无疆此行的目的达到了拍拍秦正的肩膀道:“张邑那个小巡丁,转眼间都快与我平起平坐了,时间过的真快。”
秦无疆说完,秦正脑子都懵了,不知道怎么接话,愣了几息。
秦无疆看着秦正的神情,心里更加得意,接着笑了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别乱想,只是感叹,岁月不饶人呐。”
秦无疆神情有些落寞,又开口道:“跟你要两个人?”
“大人尽管吩咐。”秦正拱手道。
“高要、胡维言,这两个犯人,给本官送到县衙大牢。”秦无疆道。
秦正此刻醒悟了,心里骂开了,只是面露不甘,又狠狠咬了咬牙道:“大人吩咐就是,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秦无疆心满意足的回了县衙。
白先生那里,秦无疆只是简单探望,没多耽搁,就离开了。
秦正自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高家、胡家两人,奈何形势比人强,官大一级压死人,秦无疆话了。
秦正在公门当差的四五年,也逐渐学会了服从,尽管内心反感,可还是去执行了。
秦正带着郁闷的心情,去了汤和家。
两人相约去喝酒,汤和告诉秦正,刘岗有一家不错的酒馆,是他朋友开的,秦正欣然同意。
汤和还想邀请赵刚和刘一柄,秦正阻止了,怕几人都离开了,平渡会出乱子,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不能麻痹大意,小心为上。
秦正跟赵刚、刘一柄两人交代完,又去跟白先生简单说了下,就出了城。
刘岗原本没几个人了,自从朝廷大军长期驻扎,刘岗邑的街道上,又66续续冒出不少做生意的,茶楼酒肆,米铺粮行,应有尽有,甚至还开了好几家青楼,生意最为红火。
秦正没有逛青楼的心思,只是跟汤和在雅间喝酒,丁家两兄弟也在。
三斤六两两兄弟,只要汤和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汤和也有些无奈。
秦正把今天的事跟汤和说了,汤和听完哈哈大笑,直言秦正看不开,又有些幸灾乐祸道:“高家、胡家,哪一家都不好惹,杀又不能杀,放又不能放,如今,县尊大人把这两块烫手的芋头拿走,你不就轻松了,我知道你心有不甘,我也一样,毕竟咱们都有家人,都有族人,一个处理不好,可能连累家人、族人遭殃。”
秦正也赞同的点点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汤和,斩钉截铁道:“不能让这两个恶棍活着去县衙。”
汤和被秦正吓了一跳,赶忙示意,让秦正小点儿声,又指了指墙壁,怕隔墙有耳。
秦正粗暴的打断汤和,道:“别告诉我你没办法,你要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汤和一脸愤懑,略微思索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没法干,难度太大,咱们几个目标太明显。被人认出来,会有无穷麻烦。”
秦正在汤和耳边,低语几句,汤和先是摇头,后又点点头,秦正很开心,汤和一脸苦涩。
半晌,汤和神情肃穆的看着秦正,道:“你是一个好官!”
秦正有些赧然,摆摆手道:“我在替自己报仇。”
汤和自然不相信秦正,只是简单的想为自己报仇,转念间,秦正的话让汤和错愕,随即想到了一处绝佳的出手地点。
秦正、汤和两人,在刘岗逛了逛,没多久,就回了平渡,秦正回了家,汤和去着手安排一切。
县衙的捕快第二天就到了,秦正知道他们是来提人的,秦正还想留他们喝几杯,想拖拖时间,以备汤和有更多的时间安排布置,奈何县衙的捕快们油盐不进,秦正只得换完公文,就让让他们提人上路。
押运犯人的囚车走了很久了,汤和还没有消息传回,秦正等的心急,在县衙来回踱步,左等右等,没等来消息,只得叹口气回家了。
傍晚,汤和风尘仆仆的赶来,秦正一脸期待,汤和故弄玄虚,指挥秦正烧水泡茶,生火做饭。
秦正也不着急,汤和的做派分明告诉秦正,事成了,不过,秦正还是想从汤和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直到酒足饭饱,汤和才慢条斯理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汤和找到那个以前做山匪的小,把事情跟他一说,小当即表示,自己对早就想弄死这帮狗日的了,只是没有机会,两人一拍即合。
汤和的小,安排人在三门邑的官道上设了茶摊,县衙的捕快们押着囚车,经过时,喝茶打尖,茶里下了迷药,几杯茶下肚,都昏迷过去,待在囚车里的高要、胡维言二人,被乱刀砍死,身体被砍的血肉模糊,只剩脑袋保存完整。
秦正听到此处,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汤和被秦正突然冒出的言语,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看着秦正,感觉今天的秦正形象格外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