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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底怎樣，誰又知道呢？

季雪壽無意識地摟緊了一些懷裡的少女，心裡陡然升起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江泠風運氣烘乾自己的衣服，他朝著昏迷的少女走去，想查看一下她的情況。

剛一伸出手，那個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的少女就反應激烈地瞪他：「你別過來！我阿姐好端端的，怎會突然掉進水裡？」

她是個剛入門的修煉者，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遠她的氣息。對她來說，他又是一個純粹的陌生人。

然而，即便害怕，她也擋在那個少女面前，用身形遮住他的視線，竭力作出兇惡的表情。

江泠風一愣。

他啟唇，想說些什麼，就看到後方那個紫衣少年的眼神。

少年埋下身體，抱住那個少女，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用靈力給她渡著暖意，看到江泠風的一瞬間，便壓低身體，更用力地護住她。

露出了小獸看待天敵的，警惕的、仇視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那眼神里還有修真之人不會擁有的、一絲轉瞬即逝的戾氣。

熟悉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師兄。」

昭陽帶著一群人上前來，她抿著唇，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卻飛快地查看了昭雪的情況，給她點了幾個穴位，餵了幾粒丹藥。

她吩咐兩個孩子：「去請大夫，下人先帶她回去。」

昭嵐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和季雪壽一起小跑著跟上前面的步伐。

身影遠去。

幾個下人押著剛剛甦醒的那兩名弟子，讓他們跪到昭陽的面前。那兩個人低著頭不敢同昭陽對視，抖得如同篩糠，跪都跪不穩。

昭陽對江泠風點了點頭，而後掃過那兩人一眼，眼中沒什麼感情：

「帶回去審問。」

第oo4章

oo4。

昭雪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的窒息感像是溺水一般，久久不散。

在很小的時候，即使她曾經受過那樣的欺凌，可是那也已經過去了。她越是長大，越是明白，很多事她都無法改變。

她無法改變她沒有靈根的事實，她無法改變她不是這家的孩子這個事實，她無法改變別人對她的討厭與偏見……但是在經歷了「去死就好」這樣的事情之後，昭雪才發現，她原來也是很想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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