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离人工合成奎宁还有十万八千里,但总算比直接用树皮粉末要有效得多。
所以在现在的南洋,进了合作社,大概是四百九十九生一死,不进合作社,那就是九生一死。
而且这些华人志愿兵不但能得到一个合作社名额奖赏,个别立功的,还能分到一个土著女人。
那么他们就可以用合作社名额和土著女人,要求下南洋的乡党,为他带来一个故乡的汉女。
这是绝对划算的买卖,在现在的南洋,一个汉女能值两头牛,夸张的很!
陈光东眼神更加凶狠严肃了,那意思是谁要是还比不过这些志愿兵,那他就等着被赶出军队吧。
龙门团的士兵们在志愿兵出现后,心气立刻就提了起来,拿出了正规军的气势。
一时间,前进的步点竟然相当一致,阵型还挺严整。
鼓声并未停歇,这些喊着号子欢叫的志愿兵,很快将大炮推到了距离登嘉楼城不远的地方。
城头的罗阇看到大炮来了,知道不可能再死守。
于是立刻派出了唯一敢战的两三千勇士,嚎叫着就从登嘉楼城的土墙后面冲了过来。
看着密密麻麻的敌人逼近,阿刚却策马驰了过来,让还在前进的元从近卫团士兵停了下来。
要是让这些家伙一顿枪打炮轰,对面一准要溃退下去,那就起不到锻炼士兵的目的了。
陈光东看到元从近卫团的士兵开始撤退,就忍不住手心冒汗,心跳加。
因为他知道,这是莫千总要他们拼命的意思。
嚎叫的土著军队越来越近了,他们分散的非常开,看来也是知道线列步兵厉害的。
他们手里,也有一些火铳,当嚎叫着冲到八九十米距离上的时候,是会开火的。
一颗铅弹啪嗒的一声打在了陈光东的面前,溅起了星星点点的黄泥。
他腿一软,差点就向地上跪去了。
不过回头一看,士兵们都在看着他,于是陈光东鼓起勇气,故作豪迈的向前一步,走到了全连队列的最前面。
他抽出指挥刀,恶狠狠看着士兵们,“铅弹是有眼睛的,专打怕死鬼,老子不怕死,所以刚才没有被打中。”
说话间,biu的一声,一颗铅弹又擦着陈光东的头顶飞过,他还没反应过来,铅弹就不见了踪迹。
没来得及露怯的陈光东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看吧,老子没说假话吧,前进!”
七十米,龙门、白马两团的各个连队,猛然打响了手中的火铳,烟雾骤然升腾。
对面没有火炮,实在很难对兴唐军造成伤害,士兵们得以在相对轻松的环境中装填,开火,向前。
他们越来越熟练,越来越不害怕,当然也不是没有装死的,胆怯的。
但他们几乎是立刻被甄别出来,然后拉到方阵中间当众用军棍痛打,甚至有好几个被当场处决的。
这不像是战斗,更像是比实战还进一步的演练。
分不清左右的烟雾中,阿全肿着脸跟百总陈光东紧紧挤在一起,仿佛这样,能让他们更加勇敢。
他们连处在最前面,已经打了两了,马上就要白刃战。
“冲锋!”陈光东嚎叫一声,士兵们喊着万岁,跟他一起冲烟雾中冲了出去。
然后他们傻眼了,冲过烟雾之后,对面最初那些嚎叫着冲上来的土著武士,已经死伤惨重了,还有些正在掉头逃跑。
依然露出大黄牙,嚎叫着冲过来的,已经只有几百人了。
这根本不够分啊!
阿全急的不行,他刚看到一个目标,结果还没等他往前捅,就被几个不知道哪来的同袍给捅倒,然后围着扎成了刺猬。
丢你老母的!阿全大骂一声,到处转着圈找目标。
结果每次都比人晚一步,等他终于让自己刺刀见血的时候,战斗已经基本结束。
动作快的,都杀敌五六个,被百总、总旗表扬了。
陈光耀在最远处,骑着马拿着望远镜,无聊的摆了摆头,“敌人太弱,战斗并不激烈,士兵们没有得到多少锻炼。”
“不,准将阁下。”一个有浓重日耳曼口音的欧洲少校有不同意见。
“士兵们已经得到了锻炼,他们知道仗是怎么打的了,也知道了荣耀与军功的宝贵。”
莱恩少校指着的,正式在远处急坏了的阿全。
“线列步兵知道这些就足够了,其他的战斗,是骑兵和炮兵的职责。
而骑兵和炮兵,是由精锐的元从们和原东方军团的精锐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