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一根羽毛飘然空中,又甘于堕落……
后来他们一起开上那条高速去看日出。
但不知道为什么,太阳一直没有升起来。
他们等了很久很久,东边才出现红光。
——红得有点过分了。
看清之后,秋月在梦里惊叫起来:
那是一片火海……
“嗡,嗡——”
骤然睁开眼,大片的火红终于消失。
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秋月慢慢吐出一口气,太阳穴突突直跳。
“嗡,嗡——”
她挣扎着从坐起来,拿过床头不停震动的手机。
是薛叔。
这几天他基本每天都会来电催复工催进度,可是——
秋月往墙上瞟了一眼。
——现在才刚六点啊……
她摁下接通:“喂薛叔。”
电话那边停顿两秒:“小秋啊……”
秋月愣了下——这是女人的声音。
“陆婶”
“哎,是我。”
秋月放下手机看屏幕。
——是薛叔的号没错。
“怎么了陆婶”
电话里的人叹出口气,小声说了句什么。
秋月慢慢瞪大眼睛。
“什么”
-
秋月在早高峰之前赶到医院。
停好车后她吃了一惊——这么早,医院里的人就这么多了
走进国际部的住院大楼,电梯满满当当从一楼往上走。
门每开一次,人就少几个。
秋月的心也莫名多几分不安。
到达顶层时,电梯里只剩她一个。
走出电梯前,秋月瞟了眼墙上的指引牌,心重重下沉。
——这一层,是icu病房。
踏上长廊,她一眼就看到椅子上的陆婶。
“婶婶!”秋月快步走过去,“薛叔怎么样”
她看向病房的玻璃门:“他怎么,怎么突然就……”
陆婶深深叹了口气:“我早就说过他,他总是不听……”
薛叔向来工作狂,忙起来不眠不休是常事。
今早陆婶起床没看见人,推开卧室门就看见薛叔从书房出来。
陆婶很生气,问他是不是又熬夜琢磨那些车零件去了。
薛叔一口否认:“我没有,我就是刚起来上了个厕所——”
结果话音未落,他就一头栽倒在地。
陆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叫了救护车。
拉来医院后,薛叔直接就被推进icu。
“医生说是脑出血。小秋——”陆婶茫然又心焦地看秋月,“你说,他们把他放这儿来,是为了让人快点醒,还是说已经……很严重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