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心里一沉。
“王爷,还是快些让秦小姐回去吧,时间久了,贤王定然起疑。”
秦芮兮向来警惕,对于天的话自然也是赞同的。
“九王爷,我先回去了。”
秦芮兮合上雅间门的一瞬,于天只觉身处寒冬腊月。
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这冬日还未到,已经如此冷了吗?”
“于天。”
权煜九重重搁下杯子,“去暗阙,一个月。”
于天,“……”
王爷果然不需要他了。
秦芮兮快步回了贤王所在的雅间。
贤王素有美名在外,温文儒雅,哪怕是等的时间久,也不曾离开。
“来了。”他浅笑着开口,“同掌柜聊的如何?”
“甚好。”
秦芮兮端起茶杯,细细闻了闻,没有任何多余药物的味道。她安心抿了口茶,才道,“天色已晚,贤王该回了。”
本就打算请他喝几杯茶,她离开如此久,想必他喝了不少。
她请客的目的达到,她也就没了虚与委蛇的意思。
毕竟,权煜九的计划还未告知她,她还是保持现状为好。
她这般直接,让贤王爽利地笑了起来,“秦姑娘向来这般不懂人情世故吗?”
秦芮兮疑惑皱眉,“贤王何出此言?账是我结的。”
“也罢,也罢。”
贤王摆摆手,饶有兴致地仔细瞧了瞧秦芮兮,方才出了雅间。
秦芮兮未去思考贤王如此评价她的缘由,接了秦楚兰,回了几人先前约定的地方。
柳姨娘早早便等在那,见着秦楚兰,又是泣不成声。
她对秦芮兮千恩万谢了一番,才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一行人回了秦国公府的消息很快传入曲氏母女耳中。
曲氏听完小厮的禀报,难免有些担忧,“若菱,她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来了又如何?”
秦若菱靠在榻上,面上满是讥讽,“制春药的老头,远近闻名,他拿出的药,除了他自己,至今无人能做出解药来。我问过满春院的老鸨,他新制的这药,若一个时辰内不与男子欢好,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她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娘,你说,这抉择,是不是很有趣?”
到底是要清白,还是要命?
曲氏听她一说,也随之露出狰狞,“当初柳氏那个贱人进府,仗着老爷一时的宠爱,处处在我面前放肆,如今,也该让她尝尝滋味了。”
她站起身,“走,若菱,你三妹妹出了事,我们总归要去看看。”
秦芮兮同柳氏刚将秦楚兰安置下,外面的丫鬟便来通报,夫人及二小姐来了。
“这两人,是来落井下石的吧?”
柳氏在马车上已经听秦芮兮将来龙去脉说了一次。
她的楚兰还未及笄,没曾想秦若菱便用如此阴狠的手段。
她恼恨出了房门,迎上的是秦若菱笑意盈盈的脸,“柳姨娘,我路上不小心同三妹妹走散了,寻了一圈才回府。刚踏进门便听小厮说,三妹妹已经回来了,这不忙过来瞧瞧。三妹妹她,没事吧?”
柳姨娘满心怒火,但却不能泄,只道,“楚兰遭歹人算计,还好大小姐及时赶到,救了楚兰,楚兰已经无事。”
秦若菱见着她的反应,只觉奇怪。
按理说,秦楚兰脏了身子,她定会歇斯底里……
难不成,药让秦芮兮给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