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依转过身来,泪水早已挂满脸颊。
“此行危险万分,愿君多加珍重!”
声音远去,人已消失在月光下。
梁平心中从未出现过的一种感觉袭击而来,伸出手,月光与一颗晶莹的泪珠柔软打在其上。
梁平一夜无眠。
…………
次日早上。
道堂授课已开始约莫半时辰,课上众人见梁平还未出现,困惑不解:平时这小子从来都是第一个到道堂,今天怎么不见他人了?
一众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假设起各种可能。
“老大,你说今天这小子为什么没来,不会是被老大的威武吓破胆,回家了吧。”钱通低着头,一脸讨好,向张振卑微地说道。
只见张振倚靠在椅子上,跷着腿,叼起一根细树枝,咧着嘴,很是不屑道:“算这小子聪明,不然老子迟早打死他。”
说罢,张振狠狠地给钱通一个脑瓜子。现在梁平一走,他反而觉得手痒顿时没地方泄,有些恼火。
钱通痛苦地捂着他的脑壳,眼泪直流,却不敢作声。
上官曦看着一向梁平的座位,现在变得空旷旷的,心里很是舒服:“这惹人厌的家伙终于舍得走了。”
“梁平,万事小心,一定要回来啊!”杨柳依凝望着梁平的座位,心中默默祈祷。
自己的未来全寄托在他身上了!
…………
与此同时,赤蛟窟入口处。
“老伯,请开启赤蛟窟传送法门。”空气中飘来梁平冷淡的语气。
清晨,梁平早早地出现在了赤蛟窟门口。
守门的是一个老伯,虽然白苍苍,但仍给人一种威严、不容侵犯的气势,正摇着一柄芭蕉叶扇,倚着木椅子,悠然自得。
而在其一旁,是一片高耸的紫色漩涡。
从外面看去,根本看不透里面情况,而这上面有两道黑色铁链交错封锁着,应该是这赤蛟窟的封印了。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谁给你的勇气来这里的,赶紧滚!”老伯拿着手中的扇子,向梁平使劲挥了挥,“别打扰老头我睡觉。”
梁平也懒得解释,从口袋里掏出内门弟子的令牌,放在老伯眼前,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内门弟子,梁平!”这个几个大字。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没。”梁平收起令牌,居高临下地看着老伯,冷冷地说。
“年轻人,我看你印堂黑,何必急着进去送死。”老伯用他那干枯似柴的老手,细细地捋着胡子,把眼睛眯似弯刀般说道。
“不劳你费心!”
梁平没时间跟老头啰嗦,现在一心想快些进去,以防生变故。
“呵呵。”
老伯笑了笑,手中的扇子一挥,两道漆黑锁链如收到命令,从漩涡上掉落地上,出“咣”一声巨响。
“可以进去了!”老伯话还没说完,梁平便一头扎进了漩涡中。
“脾气暴躁,没有礼貌的年轻人,”老伯摇头批评道,“心比天高,进去只是徒增一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