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许多睡梦中的人,都做了一个大口吃肉的美梦,更有人口水流湿枕头。
清晨醒来时,还咂吧嘴回味着昨晚的美梦。
…
好吃好睡一晚的庄静,穿着一身不变样的衣服,伸着懒腰出来。
听到隔壁锅铲的摩擦声不断,心知老头儿这是一晚没合眼,嗅到空气中的肉香。
无良的人心痛老头儿两秒,过去推开半关的木门。
“爷,你去睡会儿。
还有什么活,你说我来做。”
“小静起啦,你一会儿熬点粥将就一顿,我这很快就好了。
弄好就去睡会儿,晚点起来处理皮子。”
灶前热得只穿一件单衣的庄老头儿,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他可不敢将最后一锅肉干交给孙女,就那只会吃的厨艺,非糟蹋了不可。
“那行,我今天只进山砍柴,不走远。”
禀明行踪的庄静,对昨天的遭遇还记忆忧新,再遇上危险她可不能确定安全脱身。
常言道,常在山中走,哪有不失手。
…
“多砍点儿回来,总不能老让虎子兄妹给咱家捡柴,去你屋熬锅粥出来。”
庄老头儿巴不得孙女不进山,柴房要堆满没个三五日想都别想。
领下熬粥活儿的庄静,哪里会用土灶熬粥,但为了掩人耳目。
她还是费力巴拉地在大陶罐里,加入半罐水和两大碗未洗的大米,再加几把小米儿。
不是庄静不洗米,而是她有观察过齐大兰熬粥,那是根本不淘洗,下锅之前挑挑石子便倒入锅中。
为了不特殊,只能学着当地人的手法来,她这也是无奈之举。
庄老头儿看到她打米的动静,眉头皱成一大川字,脑子是嗡嗡响。
铲肉的手抖了又抖,因为实在是没谁家这么糟蹋粮食的。
仅早上一顿粥,就要用两大碗精贵的大米,还要加五把小米儿。
地主老财家也没这个吃法儿,深深担忧的庄老头儿已有种前途黑暗的感觉。
孙女这抛洒的性子,哪个男人敢娶,入赘的男人又有几个是好的。
还不都是歪瓜劣枣的货色,连他一个老头儿都看不上,又何况是孙女。
庄老头儿忙于给锅中肉干收水份,更不敢让孙女接手。
心中却下定决心,为了家中粮食着想,以后少让庄静插手厨房的活儿。
…
全然不知的庄静一顿猛火烧开,沸腾的水溢出陶罐,将灶里的火浇灭一大半儿。
一阵浓烟滚滚,呛得庄静狼狈咳嗽着跑出窑洞。
刚收拾完灶头的庄老头儿,听到动静跑出来一看,被屋子里那冒出的浓烟吓一跳。
抄起半桶洗过肉的血水,冲过去对着灶头就泼。
“哗~啦…呲呲…”
呛得直流泪的庄静傻眼了,老头儿这是啥操作,她不就是熬个粥么。
咋还兴灭火的!
她猛地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欲哭无泪地道。
“爷,你泼的是什么水啊!
别告诉我,那是你洗过肉的血水,陶罐连个盖子都没有,粥还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