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看着张福印叫了一声:“爹爹。”
&1t;divnettadv">还走过去想要爹爹抱抱。
却被张福印一把推开。
虎子摔在地上,顿时哭了起来。
杨槐花心疼地把儿子抱在怀里哄着,眼中的泪掺着恨意一起流下来。
“大人,您也看到了,他气死亲娘,不认亲子,大人要给民妇做主啊。”杨槐花拉着儿子一起磕头。
张福印“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跟那个来军营大闹非说我是她儿子的老太太是一家的,是吧?”
语顿,他看向汤敬意,“汤大人,我乃建昌人士,家中穷困,三年前从军,如今也算挣得了一份前程,内人纯善,岳家宽容,婚后便在城中买了宅子,将父母接过来赡养,这事儿满军营几乎无人不知,大人可以去查。”
汤敬意看了眼张捕头,他点点头,带着几名衙役一起出去了。
温迎本来也想去的,可张捕头貌似压根没打算带着她。
她耸了耸肩膀,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乐得享清闲。
汤敬意又问杨槐花:“你说他是你相公,可有证据?”
杨槐花却反问:“大人,民妇与他夫妻多年,难道会连自己的相公都不认得吗?他虽然改了名字,可容貌没变,的的确确是民妇的相公张向东。”
汤敬意想了想,命人把张婆婆的尸体又抬了回来。
白布掀开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在看张福印的反应。
张福印只是看了一眼,便拧眉将目光收回。
杨槐花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厉声质问:“你心虚了!这是你亲娘,你却不认她,将她气死,如果你还有良心,就该现在跪下给她磕头!”
张福印‘哼’了一声,“我在战场上见到的死人多了,这就是心虚?我亲娘还在家里好好的,你若再这样诅咒于她,可休怪我不客气!”
事情陷入僵局,很快,张捕头带人回来了。
“启禀大人,张大人所言非虚,我们也去了他府上查看,他父母确实都在。”
杨槐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啪!
汤敬意看向杨槐花:“本官念你上有高堂要安葬,下有稚子要安抚,便暂免你受皮肉之苦,退下吧。”
张福印气愤地甩袖离去:“简直荒谬!”
府衙外,南奚叫住了杨槐花,给她塞了点儿银子。
“先把张婆婆安葬吧,虎子还需要你,你可不能倒下。”
杨槐花流着泪朝南奚跪了下来,“南姑娘,你心地善良,村子里那么多人和你非亲非故,可你都愿意为他们看病施药,民妇知道你是有大能耐的人,你帮帮我们吧。”
南奚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儿,把她扶起来,叹了口气,道:“补给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们讨个说法,你放心,先回去料理张婆婆的后事吧。”
杨槐花又朝着南奚福身道谢,这才重新背起孩子,把张婆婆的尸体放在板车上拉走。
南奚曾想帮忙,却被她拒绝了。
温迎也走过来,和南奚一起看着杨槐花努力拉着尸体往城外走。
感叹了一句:“倒是个刚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