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两个醉醺醺的人熟门熟路地进了宋家,他们跟宋晖打招呼:“这次怎么不把人带去镇上了?”
宋晖撩了下眼皮,“我爹已经那样了,老娘也不在,他们既然看不到,何必多费工夫。”
以前他“上工”时常常会带着如兰,跟宋赵氏说如兰跟着能照顾他,宋赵氏不乐意,但看在钱的份上,不会说什么。他们并不知道,这钱是宋晖出卖如兰的身体得来的,为了酒钱,其他的宋晖都不在乎。
那两人笑了,一边解衣带子,一边问宋晖今天怎么没去喝喜酒。
宋晖不太清醒,反问他们什么喜酒。
那两人也没解释,丢下一串铜板,猥琐地笑着说他们今天也想洞房,便拉着如兰上榻了。
宋晖捡了钱,没看如兰一眼。
天将亮时,如兰拖着沉重的身子起来,出门一趟,回来时天色依旧暗着。
她无声无息地把从柴房里掏出一把柴刀,对着宋晖的心口比了比,又觉得太便宜他,于是找来麻绳把人绑了起来。
宋晖的身体已经被酒掏空了,不喝酒的时候打人都没什么力气,而如兰日日做着粗活累活,她的力气变大了。
大到让她生出几分感激。
她做这些的时候弄出了点儿动静,床上的一个男人迷迷糊糊地醒来了,他坐起身,不明白这是闹什么。
“干嘛呢你?过来!”那人想醒了就醒了,不如再来一次。
如兰怯怯道:“上了茅厕。”
她把刀藏在身后,但柴刀太长了,她反手提着,刀尖仍旧时不时点在地上,拖沓着出奇怪的呲啦声。
那人偏耳听,“你听见什么声没?”
如兰垂着头,“没有。”
那人不再纠结,借着微弱的晨光去看如兰的脸,别说,秀气的下巴楚楚可怜,还是有几分招人的。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上来。”
如兰顺从的靠近,任由对方挑开自己的衣襟,然后手一压——
“啊——!”
尖叫声骤然响起,紧接着又是另一人的厉声呼救。
两人捂着下边儿,躺在血泊中,似乎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两人仰头看向如兰,她披散着头,遮住了神情,从他们的角度只能看到一截白生生的尖下巴,瘦得厉害,透着股能戳死人的冷意。
男人要骂,如兰却开口了,依旧是怯生生的:“我不杀你们,你们若是能爬出去,就爬吧。”
说完,如兰朝宋晖走去。
宋晖早就被尖叫声吓醒了,醒来就闻到刺鼻的血腥味,他动了动身子,才觉自己被绑起来了。
一股恐惧从心底滋生,但他意识到这是如兰做的后,竟然先是觉得愤怒:那个贱女人怎么敢这么对他!
“你疯了吗!快把我松开!信不信我打死你!”
如兰没有说话,她没想到宋晖这么简单就能任她宰割,她蹲下来,一手依旧握着柴刀,目不转睛地盯着宋晖看。
宋晖越骂越起劲,突然,柴刀塞进了他嘴里。
如兰歪歪头,像是奇怪:怎么不骂了?
宋晖颤抖着动了动,眼神示意如兰把刀拔出去,一不小心舌面触碰了刀刃,土腥味、铁锈味混杂着血味在口腔里爆裂开来。
血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滑,如兰的目光如有实质,盯着划过下巴、脖子、胸膛的血线。
越是沉默,宋晖越是紧张,如兰终于在宋晖眼里看到了害怕,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宋晖喜欢打她。
原来,拿捏别人的命真的很爽。
如兰握紧刀柄,一点一点往前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