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悲悯、没有喜哀,时过境迁也还是那个月亮。
“哟,怎么有空来看望我们这群留守儿童了?”彭老三这几天都这么见着陈涉的人影,夸张道,“不陪闺女儿高考了?”
“发什么神经。”陈涉懒得理他,“幺鸡人呢,找到没?”
“那孙子精得很!”彭老三啐了一声,“给我玩兵法呢,幸好东子回厂里看了一眼。”
“躲到厂子里去了?”陈涉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
“他知道你在找他,死活不肯出来。”彭老三看着他,那厂子现在就在陈老板的名下,“怎么说?要不要得罪得罪咱爹?”
陈涉冷笑一声,把刚燃起来的烟头摁灭:“陈家那群坐吃山空的蛀虫早就该滚蛋了。”
引渡
人的命就像是这根琴弦,拉紧了才能弹好,弹好了就够了。
——史铁生
别栀子最让人佩服的地方,还得t是她那种在苦难里不肯服输的挣扎感。
所有人都以为别栀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或多或少的会对考试有影响。
但是张挽程不这么觉得,任何人只要看一眼她出考场的状态就明白了。
别栀子一到大考的时候身上就有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述的稳定,人往那一杵就给人要十拿九稳打胜仗的感觉,可能这种感觉更多的是来源于平日里题海战术到半夜刷出来的自信吧。
“栀子同学,考得怎么样?”张挽程加快脚步走到她旁边。
“还行。”不管别人怎么问,别栀子永远都是这句话,“你呢?”
“也还行。”
两个人没忍住对视着笑了笑。
“一起走吗?”张挽程记得他们应该是在一个方向。
别栀子的视线扫过周围,犹豫了一下:“还是不了,我等人。”
她考两天了,除了一开始的时候陈涉送她来考场那次,别栀子已经两天没看见他人影了。
周围都是守在考场门口的家长。
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被嘈杂的人群放大。
别栀子往公寓走了没两步,走到一半背着书包默不作声的又换了个方向。
拳馆今天有表演赛,不过人气看上去比上次陈涉亲自上场要差远了。
她扫了一圈没看到人,但是靠在吧台旁边的哪个瘦长男人倒是很眼熟,经常跟在陈涉身边的。
“哥,陈涉不在拳馆里吗?”
瘦长男人一看是别栀子,打趣道:“小闺女来了啊,他这会儿……应该还在医院呢,你不知道?”
“他在医院?”别栀子的声音瞬间扬了一个度,“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