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受啊,他想。
「咯噔」,門突然開了。
有人走了進來。
他走到床邊,就不動了。
安靜的房間裡,多了另一個男人的呼吸聲,略顯急促,昭示著他不平靜的內心。
何茗湫知道,是沈伺來了。
沉默被打破——
「何茗湫,懂事點不好嗎,向我低個頭,何必遭這些罪。」沈伺到嘴邊的心疼安慰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沈伺,我是人,不是你招手就能來給你搖尾巴的哈巴狗。」何茗湫的聲音異常沙啞,他閉上眼睛,不流露一絲情緒。
何茗湫的話有些刺耳,沈伺心裡湧上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有些惱。
沈伺走近幾步,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如同易碎娃娃的何茗湫,莫名的有一絲快意。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理有問題。
控制不住,乾脆放任。
沈伺掐住何茗湫的下巴,逼迫他睜眼看向自己,「何茗湫,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離我。」
他的語氣狠厲無情,像淬了毒。
下巴處的痛意傳來,何茗湫眸光閃了閃,有片刻死灰。
「沈伺,我累了,放過我吧,這些年的折磨夠多了。」
「我已經……不愛你了。」
何茗湫總能輕易的惹怒沈伺。
沈伺對上何茗湫空洞的眼神,有些恍惚。
什麼時候,他在這雙眼睛裡,開始找不到別的情緒了。
除了漠視,就是如一汪死水。
沒有光,沒有一絲愛意。
不愛又怎麼樣,他只能是他的。
「何茗湫,我愛上的,也僅僅是你的身子而已,這輩子你都要做我的禁臠。」沈伺彎腰,在何茗湫的耳邊低聲呢喃。
「不會放你走的……」
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何茗湫的耳邊,說出的話卻是那麼冰冷。
何茗湫心裡一顫,為什麼,明明不在意了,可還是會痛。
他微微掙扎,不想沈伺靠近他。
感覺到何茗湫的抗拒,沈伺鬆開鉗制住他的手。
他俯身,手臂支撐在何茗湫的兩側,吻上他蒼白沒有血色的唇瓣。
獨屬於沈伺清冷的氣息。
何茗湫有一瞬間晃神。
沈伺太霸道了,他根本沒有力氣反抗,只能被動承受。
何茗湫被吻得很難受,他掙扎的力度加大了幾分。
沈伺眸色暗了暗,他對何茗湫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他微微用力,緊緊的禁錮身下的人。
「別亂動。」沈伺的聲音嘶啞又危險。
他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