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讨黄巾的时候,吕由也是一员勇将,才会脱颖而出成为校尉。
然而面对贼周武,却是三刀即亡!
这让陶谦非常震惊。
“贼将如此骁勇,其众又悍不畏死,这些红巾贼非黄巾可比,吾州乱矣!”陶谦无奈感慨道。
不管昔日在幽州,还是现在的徐州,陶谦都是出兵即胜,很快就能剿灭黄巾贼寇。
现在面对这些系红巾于领的红巾贼,臧霸和吕由却接连战败,而自己率领上万兵马又追不上贼众。
真是让人苦恼!
陈登也是暗暗摇头,本想让吕由拖住贼众,等待大军,结果一战即溃,吕由还死于周武之手,使军心大惧,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现在的这些州兵对红巾贼充满了畏惧!
曹豹微微低垂着头,似乎不想让众人看到自己。
吕由死在周武手里,让曹豹感到害怕。
他觉得自己与吕由的武力相差不大,如果遇上周武,自己绝对不是这个贼的对手。
曹豹现在只怕陶谦让他带领人马继续往小道去追击贼众。
他可不像吕由那样急着争功,自保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
“此次吕校尉虽败,幸而士卒伤亡不多!使君,我们应继续追击贼众,可以追而不击,把他们逼到广陵。广陵北有淮河,南有长江,东临大海,只要以大军挡住西面,即可将贼众困在广陵之地,同时广募兵马,围而剿之!”别驾赵昱说道。
陶谦听出了赵昱的言外之意,其实是想把红巾军赶到淮河以南,以淮河为堑,挡住红巾军,不让他们北上,先保住徐州和琅琊东海和下邳彭城四郡,再慢慢剿灭。
这确实是一个稳妥之计!
现在的别驾赵昱是琅琊人,治中王朗是东海人,典农校尉陈登是下邳人,所以保住这三个郡国的富家士人,乃是当前最要紧之事!
至于广陵人,只能先苦一苦了。
陈登当然也听出了赵昱的意思,但他不赞同。
因为这样子,红巾军肯定要经过淮浦,而红巾军经过的地方,恐怕会搜劫一空。
“吕校尉之败,乃是轻敌所至,并非贼寇强盛!倘若使贼寇逃至广陵,则他日必可复来,不如今日追而灭之,以绝后患!”
陈登接着说道:“据臧都尉所言,贼众只留少许兵马抵挡,可知贼众未有四五千人,而且所携带之物必多。我们可以五千兵马继续从小道急追,但与贼接战之时,可募敢死勇士冲锋在前,将领督战在后,如此必可胜贼!”
“我们若紧紧追之,贼众无处可逃,则非降即亡,红巾之祸可除,此乃州之大幸,岂可惧贼怯战,以壮贼胆!”
陈登认为臧霸和吕由两次战败,都是轻敌大意所至。
臧霸之败,是没料到贼有伏兵,而此次吕由之败,则因轻敌,将领冲锋在前,最终将亡士惧,从而大溃!
只要让敢死勇士冲杀在前面,将领在后面督战,这样定能打败贼寇。
陶谦想了想,觉得陈登说的有些道理。
按照臧霸所说,贼众大概只有千人左右留下抵挡,也就是说,贼众大概只有千人可战。
而且,贼人虽然把糜家钱粮分给了百姓,但据说他们把糜家的所有黄金和书卷,还有布匹都带走了。
带着这么多黄金和书卷布匹等物,肯定走不快,自己如果有五千兵马,或三千兵马急追,应该可以追上。
唯一担心的是粮草问题!
“陈校尉,我们若从小道追击,粮草如何能跟得上?”
陶谦还没说话,曹豹便先说了。
陈登斜视了曹豹一眼,冷声道:“我们粮草跟不上,贼众更无粮草,既然贼众能走小道,我们为何不能走?”
“贼寇一路劫掠,难道我们也要一路劫掠吗?”
曹豹对陈登的冷傲感到不满。
“每人携带一日口粮,倘若一日之后仍追不上贼众,可向百姓借粮。况且,贼众若是停下劫掠百姓,我们将会更加容易追上,我现在只担心他们不去劫掠百姓!”
陈登想到红巾军也是人,同样需要吃饭。
既然他们能走,自己同样能追。
如果贼众不吃饭,自己也可以不吃饭。
只要追上了他们,就算不能全部剿灭,也要把他们打散,不要去祸害淮浦。
陶谦静静听着他们的话,知道陈登有私心,曹豹同样也有私心。
陈登的私心不过是想保护家乡淮浦,而曹豹的私心是不想去冒险。
曹豹的武力如何,陶谦心里有数。
虽然他可能比吕由要勇一些,但周武只用三刀就砍杀吕由,可见曹豹也不是周武的对手。
而且陈登说的也对,贼众如果沿途劫掠百姓,走的就会慢,一慢自己的人马就容易追上。
或许这正是自己剿灭贼寇的绝好机会。
“元龙所言颇是!”陶谦终于话,“贼众可走小道,我信也可以走,我们有粮草问题,贼众一样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