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多人藏匿财产不上报,他就颁布‘告缗令’,告所得财产,官家与告者一人一半,弄的富者人心惶惶。
最严重的是卖官鬻爵,后来更是把买官人只能做吏的规定扩大到可以做官,相当于把现代的处级以上干部职位直接卖了。
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买官的总不至于是为了光热,这举动相当于放出了魔鬼,直接让大汉的官场彻底糜烂。
但武帝靠着这些搞钱的手段,把原本要亡国的各项战争计划一一实现,穷兵黩武国家却依然传承有序。
成了千古一帝不说,汉这个字直烙印在炎黄子孙的灵魂里。
隋的杨广虽然完成了诸多利在千秋的工程,但是亡国族灭,但凡多学点武帝转移矛盾的手段,或许不至于二世而亡。
重点是武帝搞钱的手段被大汉历代皇帝扬光大,都是换皮不换骨,桓灵也都是如此,卖官鬻爵的思路同样继承了下来。
华国后人许多骂卖官鬻爵的确是错怪了桓灵二帝,根子在他们老祖宗上。
只不过在灵帝朝这种买卖变得非常成熟,为了对抗士族垄断官职,灵帝破罐子破摔,所有职位都有对应的价格表。
所以阿翁就算立功,以汉的制度和潜规则,还得交一笔钱才能当军官,按1石俸禄1万钱算,6oo石的官职,或许要价6oo万钱。
虽然军队保家卫国,朝廷或许会打个折扣,但价格依然不是家中能负担得起的。
但以如今看背景的时代,阿翁没有背景,过不了多久怕是会被找理由踢出去,空出的位置可以再卖一次。
这些都是记忆里存在的内容,魏安没说出来。
若敢非议皇帝非议朝政,万一被有心人听到捅上去,人头落地都是轻的。
魏柳氏骂了好一会儿气才稍微顺了一些。
魏安从未见过阿母如此愤怒的一面,骂人的词汇层出不穷,且不带重样。
或许是因为6oo石的年收入没了,让她恼怒非常,毕竟家中4o亩的上田中田,累死累活丰收年一年也才得两百多石左右。
还要缴税,交保护费,吃喝,买衣等所用。
一旁的妹妹魏小荷目瞪口呆,一动不动地盯着阿母,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给镇住了。
看到一家人看着自己,魏柳氏老脸一红,抱起女儿,叮嘱要贤淑,要温柔。
“回乡也好,换了十亩上田,加上公婆传下来的田地,吃喝是足用了,传给后世子孙也不错。
当家的,就莫在意了,不当官也罢,省得我在家中整日忧心。”魏柳氏转头还安慰起自己良人。
对于自己良人的安慰,魏勤呵呵的笑出声,点了点头。
“如此多金饼,士族子倒是舍得,若是我,一个都不舍得给。”魏柳氏想到了黄金,两眼放光,眼睛似乎都成了钱币的符号,在那说道。
典型的会过日子。
看到阿翁面上有些不忿,魏安出口问道:“虽然夏校尉出面,想必士族子不会甘心吧!”
“自然,本来白得的功劳,邹家岂会善罢甘休,”魏勤点点头说道。
“校尉这么大官也护不住?”阿母有些不可思议。
“校尉随段公伐羌,崛起于凉州,与北地并无根基,大军溃败,需要北地士族善后,校尉也不能过分得罪。”
也不知道阿母听得懂听不懂,魏安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