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虽是有过翻新,但大部分都还保留着原有的模样。
比如这棵总是弯腰的柳树,比如他们对坐着饮过酒的石桌。
还有攀爬过的屋顶,潜入过的屋宅。
一时间,穆千璃不由回想起许多他们曾经在此拥有的回忆。
“不过你将这里重新修成了这样,我要住在哪里呢?”
穆千璃看了看自己以前的屋子,又看了看明显被慕容澈整装崭新的他的屋子。
慕容澈上前伸手揽住她的腰,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与我同住。”
话落,他又顿了一下,才转而道:“以往你不就总想着偷摸进来,如今光明正大,岂不正合你意?”
穆千璃愣了一下,而后霎时红了脸,羞恼地朝慕容澈锤去一拳:“你怎还在提这事!我还没说你那时那样骗我呢!”
直到穆千璃此时当真怀有了身孕,亦或是在最初他们成婚那时。
她便知道,当初她想要去父留子的计划是多么可笑。
脱光了衣服,偷摸潜入慕容澈屋里,就这么挨着他睡了一觉,竟就以为能够怀上孩子。
为此,慕容澈往后可没少拿这事笑话她。
不过每次穆千璃都会恼羞成怒。
她当知自己是一点不占理,但说回来,不也是慕容澈藏着掖着看她笑话,事情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以往穆千璃最多打他几下,或是嬉闹一阵。
怀孕后,她的情绪便有些起伏巨大不受控制。
怜玉和卫嘉卫柔刚从马车上把行李搬下来后,一进院子就瞧见穆千璃哭得梨花带雨,而慕容澈则在一旁手足无措。
“别哭别哭,是我不对,是我错了。”
“这眼泪掉的,我都擦不过来了,别哭了千璃。”
“我不说了,我往后再也不说这事了,成吗?”
“你再打我几下,我不跑也不躲,任你打,打伤了也没事,是我错了。”
穆千璃哭得直打嗝,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样。
倒也不是多么伤心难过,但就是止不住泪。
她抽泣着:“谁要打你啊,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慕容澈被穆千璃大力的力道推了个踉跄。
卫嘉正好走来,小心翼翼询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慕容澈撇着嘴站在原地,默了好一会,才沉声下令:“把搓衣板拿进来,然后你们三个都出去。”
“可是,夫人这会哭了,您还要去洗衣服吗,洗衣服交给我们去做就行了,你快哄哄夫人吧,我们……”
卫嘉话没说完,一旁的卫柔连忙上前拉开他:“你懂什么,主子就是在哄夫人,赶紧去拿搓衣板。”
卫嘉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将搓衣板拿了过来。
三人放下搓衣板后便转身离开了宅子。
但这会他们刚到,也没别的事可做,只能在宅门前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