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耕田只有两个办法,牛耕和人耕。牛耕自然不必说了,而人耕则是一人在前面拉犁,另一人在后面扶犁,必须两人合作才行,如果是一个人,那肯定无法耕地。
这薛仁贵算是人才,一个人拖着犁就能耕地,要知道既要拉犁又要扶犁,所需要的力量简直可怕,从这也可以看出,这薛仁贵的臂力是真的非常惊人。
李浩沿着田埂走到薛仁贵的田边,叫了声:“薛仁贵!”
薛仁贵见有人叫自己,停下了犁,扭头望去,只见一老一少两个陌生人站在田边朝自己招手,他虽然心中纳罕,但还是丢下耕犁走了过去,问:“二位叫我?”
李浩摆出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道:“你好,向你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李浩,字元昊,现居长安蓝田,我身边这位陈虎是我家部曲头领。”
薛仁贵朝他们拱了拱手,道:“二位有礼,不知找我何事?”
李浩微笑道:“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兜圈子,就直话直说吧,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事,去我家做个部曲。”
“做部曲?”薛仁贵闻言皱了皱眉,摇头道,“多谢抬爱,薛某没有兴。”说完就准备回头。
“等一下!”李浩赶忙叫做他,道,“薪俸每年两百贯!”
薛仁贵闻言一惊,没想到李浩出手竟如此大方,但他还是摇头道:“对不起,多谢你的好意,我真的没兴。”说完转头就回去继续耕田了。
李浩这下懵逼了,原以为遇上这么个穷鬼只要砸钱就搞定了,没想到他竟这么硬,或者说……他不爱钱?不爱钱那爱什么呢?女人?
李浩赶忙屁颠屁颠跑到田里,跟在薛仁贵身边,道:“薛兄,考虑一下嘛,薪俸好商量,可以再加……”
薛仁贵头都不抬地回答:“这不是钱的事。”
李浩眼珠一转,道:“我帮你找媳妇,这总行了吧,绝对挑一个漂亮的,你满意的,不对,你要多少个,我给你挑多少个,只要你驾驭得了……”
“这位贵人!”薛仁贵闻言抬头瞪大眼望着他,显然有点生气。
李浩眨巴着眼睛道:“我叫李浩,不叫贵人。”
“好的,李浩!”薛仁贵大声道,“我薛仁贵不是轻薄狂信之徒,你看错人了,请走吧,不要妨碍我耕地!”
李浩没想到他这么牛气,不为金钱所诱,不为美色所动,什么叫气节,这就叫气节,虽然穷,但浑身上下都是节操。
李浩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暂且回到村里,向邻居们打探薛仁贵的情况,当问到薛仁贵有什么爱好的时候,村民们的回答很一致,喜欢练武,每天就喜欢摆弄棍棒,舞弄石锁,据说他家门前有一块大麻石的石磨,石磨表面都被他摸得光滑如镜了,李浩到薛仁贵家门前一看,果然,一个两三百斤的麻石石磨被磨得通体光滑,好似打过蜡一般。
“人才啊,人才……”李浩抚摸石磨,眉毛好似跳舞一般,喃喃自语,“薛仁贵,我一定要得到你……”
李浩索性就在邻居家住下了,主家一开始不大乐意,当李浩给出一只五两的银铤之后,主家立刻陪笑道:“贵人真是太客气了,我这便给您安排房间,您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自从李浩在修村住下后,他每天都去地里帮薛仁贵做农活,先帮他耕地,后又一起下种,李浩在南陀山种了好几年的地,这方面也算是老手了。
李浩的行为着实让薛仁贵挺吃惊,薛仁贵知道李浩是大户人家,虽然和自己一样是一介布衣,但起码人家很有钱,应该是个大地主,没想到这么一个贵人居然会亲自来帮自己种地,可见是很有诚意的,而且,李浩种地居然很有经验,这就让薛仁贵更加吃惊了。
虽然他很吃惊,李浩也很有诚意,可薛仁贵还是不打算接受李浩的邀请,这天,他请李浩吃饭,那饭菜质量……一塌糊涂,李浩无从下口,只能笑嘻嘻地道:“咱们还是直接说事吧,你是不是准备答应我了?”
薛仁贵摇头,道:“多谢你这些日子帮我干活,但做部曲之事,我是不会答应的,我请你吃这顿饭,就是想劝你,别再浪费力气了。”……
薛仁贵摇头,道:“多谢你这些日子帮我干活,但做部曲之事,我是不会答应的,我请你吃这顿饭,就是想劝你,别再浪费力气了。”
“为什么呀!”李浩郁闷大叫,“你就算拒绝我,也得有个理由吧,对不对。”
薛仁贵犹豫了许久,终于道:“我有自己的打算。”
“哟,有梦想的骚年?”李浩忽然双眼一亮,猜到了什么,笑着问,“你想参军?”
薛仁贵一脸震惊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李浩笑嘻嘻地道:“你每天舞弄棍棒练武,不是为参军难道是想卖艺?”
薛仁贵无奈点头:“我确实想参军,身为大好男儿,空负一身本领,不能为大唐抛洒热血,我心不甘。”
“好!有志气!”李浩拍桌大赞,忽然挑眉道,“那你去参军啊,天天窝在家里种田算个什么事儿?”
一提起这个,薛仁贵就郁闷地叹息:“唉,我几次去绛州折冲府投军,折冲都尉张士贵大人每次都说府兵充足,所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