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子空着冷气窜进,顾南哆嗦了下。
耳畔传来顾西洲轻浅的笑音,提醒道,“夹腿干什么?”
说毕他俯下身来,舌头将顾南两片殷红唇瓣含吮得濡湿,舌尖沿着唇缝来回搔刮,摩擦生热撬开了条隐秘的缝隙。
胸膛起伏一瞬,顾南什么都想不了了。
呼吸太过沉重,本能地加快频率,大脑则完全溺进了海中,将所有都淹没。
只是惊雷再起,怕人再害怕,顾西洲双手捂住他的耳朵。
殊不知弄巧成拙。
失去听力感知就愈放大,这让舌尖与舌尖勾吻的每一个动静都变得无比清晰。
吞咽的动静、粘腻的水音、咂摸的吮吸。
这下脑子不是溺水了,而是轰地一声炸成空白。
天花板在旋转,多少雷光和闪电悉数褪去,顾南睁着迷蒙的眼睛,只能模糊看到顾西洲光洁的额头。
潜意识伸出手,手指抚摸上顾西洲的头,指腹或许插进了缝里,微微用力攥紧。
唇舌搅动得更加厉害,顾南漏出一丝微不可闻的呻。吟。
百忙之中,顾西洲抬眼促狭地看他,笑容坏得比漆黑的夜色还要深。
没再蒙着耳朵,而是凑到耳边下流又轻佻地低声说,“本来到岛上过年只是为了让你高兴,管家不知道我们关系所以什么也没准备。”
“你反应这么大,这下怎么办?”
脸红得滴血,顾南闭眼装死。
被窝下,顾西洲亲了下他肩头:“顾南,回答。”
这次军姿是站不成的,顾南干脆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脑袋彻彻底底埋进两个枕头的缝隙中,只暴露一个通红的耳朵在空气中供人观赏。
恶劣至极,顾西洲用手指拨了下那只耳朵,“像鸵鸟埋进去也躲不过,把脸转出来面对。”
面对啥啊面对,这张床现在就是羞耻作席难耐为被的坟墓。
“别碰我。”顾南怨怼提醒。
“该怎么办,快点说话。”
手探下去,顾西洲抓住他的脚踝,又抓住他纤细的小腿,“回答,顾南。”
唰地扭脸,顾南愤愤不平:“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
看模样真要把人惹急了,顾西洲停止逗弄,将他从床上抱起。
顾南惊叫:“干什么。”
飞快下了床往卫生间而去,顾西洲解开他身上的睡袍,伪善地给出解决办法。
“浴室里有你常用的精油,只是没有。。。。。。”
走动间,都抵在一起。
仍然没逃脱悖德的束缚,将脸埋在顾西洲肩头,顾南小声提醒,“你是我哥哥,我们不能这样做。”
“在沙滩给你用手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你哥哥?”拧开浴缸水龙头,顾西洲把他放进去,坐在浴缸边缘居高临下地冷冷说,“轮到我了就知道我是哥哥?”
清透的水流呈片状从浴缸两侧流出,什么都遮不住,话也赤。裸。
为了快点制造泡沫掩盖一下,顾南扔了两个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