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语很快:“解除门禁带顾屹为回国,现在把电话给顾屹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是敲门声。
“顾总叫您接电话。”
时隔五个月,顾南睽违已久地听到了熟悉的顾屹为的声音,“这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
保镖说,“不知道。”
动静之后,听筒稳定传来顾屹为的:“喂。”
顾南下意识手一颤,更多血珠流了出来,顾西洲额头青筋微微绷紧。
顾南尽量稳定自己的嗓音,叫了声:“哥。”
顾屹为明显惊喜:“小南?”
“是我。”
沉默两秒后,顾屹为问:“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还是西洲的电话,你跟他在一起吗?”
“是的,我们在一起。”
“怎么现在打电话来。”顾屹为重复问,“小南,生了什么?”
“没有生什么。”顾南望着顾西洲,践行诺言地说,“哥,我跟哥哥等你回来。”
又是一阵沉默后,顾屹为了然地问:“他怎么肯的?”
“我给哥哥说哥哥就答应了。”顾南抿着唇,“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屹为答:“现在。”
“好,那我们也现在回来。”顾南语气稳定,“我有一些事要给你说。”
“好,我也有些事要告诉你。”顾屹为很温柔地说,“小南,生日快乐。”
听到这句,一直故作坚定的顾南忽然流出眼泪。
顾西洲仍然不敢靠近,垂着眼眸没有出声打扰。
“加州的夜晚很冷。”顾屹为低低的嗓音从听筒溢出,“小南,我很想你。”
顾西洲神情暗淡,退到了门边。
顾南深吸口气:“哥,我们现在启程。”
“好。”顾屹为满口答应,“记得多穿一点。”
挂断电话尖刀摔向地面的那一刻,顾西洲跨步而来,顾南浑身都失去力气,任由顾西洲给他紧急止血。
伤口深,距离颈动脉只有一厘。
医务人员半小时后抵达,迅缝合伤口贴上纱布。
顾西洲说:“起飞需要准备,天亮我们才能启程。”
“好。”顾南坐在藤条椅一侧。
为了防患于未然,医护人员走前带走了所有刀具。
顾南不想动弹,顾西洲也没有离开,坐在对面的藤条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