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也是走到半路才想起来,今天得给师尊上药了。」青岫撸起袖子,「还好我记起来了,上药的事交给我吧,你是姑娘家,多少不方便的。」
岁菱凛:「好啊。」
她交了药瓶,快速逃离房间。
青岫往边上一坐,大咧咧地说道,「师尊,来上药。」
「……」
被子底下是半裸着的男人,衣襟松松垮垮挂在结实有力的肩膀上,师尊身材之好,让青岫无比感慨,有了要多多锻炼的动力,正想夸两句,就见师尊单肩靠在床边,漂亮的脸上面无表情,看起来心情有点差,青岫心里一沉,难道他来晚了?
夜妄卿微勾唇角,「青岫。」
青岫心惊胆战,「啊?」
他微笑道:「你真是我的好徒弟。」
青岫:「……」
被夸了,应该是好事吧?
青岫腼腆一笑,「哎。」
又过了半个月,夜妄卿恢复得差不多了。
岁菱凛在白鹭殿听说宗主想让夜妄卿收治魔宗馀党。
这在原文里这也不是什麽好事情,岁菱凛担心师尊会以宗门为先,小跑回了长忆殿,还没开口,就得知他回绝了宗主。
岁菱凛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一定会去。」
「不去。」夜妄卿笑一下,「前任宗主曾将我从剑冢带出,这麽多年,炼就千重,击溃魔宗,这份给命的恩情,我也还过了。」
夜妄卿口中说的轻巧,眼眸里却溢出淡淡伤悲,他曾经视为亲生父亲一般存在的人,不过当他是迟早要牺牲的祭品长大,从小他不理解的诸多事情都有了答案,为什麽永远是元晞获得最好的,而受罚领命前往最危险的地方都是由他来……掩盖在亲情名义之下的真相,在血肉撕裂的瞬间得到答案。
但这份恩情,他已经还过了,从此以後,他是自由之人,只会为珍惜之人付出所有。
夜妄卿垂眸,「以後若是想离开溯洄宗,我们随时可以走。」
与此同时,被拒绝的元晞一人坐在溯洄殿。
他是在前任宗主仙逝那天得知一切的真相,知道夜妄卿是剑灵,知道他其实是前任宗主的私,知道为什麽他从小都得到不该是他的好处。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配,像是抢了夜妄卿的东西,这份自认为低一等的不配在他人言语纠纷中,逐渐扭曲,转化为更深刻的痛楚与愧疚,终於有一天,极度的愧疚变成了一种病态的奢望,如果师兄消失了,他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愧疚了。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住,拼命压抑,可越是渴望从愧疚中得到解脱,也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师兄拒绝了收治魔宗馀党,轻描淡写前宗主的恩情已报,从此互不相欠,反倒让他松了一口气,像是扎在心头上的刀,终於彻底穿过胸膛,刺过背脊,他再也不用担心师兄会在察觉真相的那一刻,用异样的眼光伤害他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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