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呈也不想怀疑,但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月零三天,他不得不正视他和黎近之间的问题。
对街闪烁着霓虹色光影的酒吧大门忽然被人从里推开,乐声淫靡,隐约夹杂着亢奋的喧闹声。
钟煦呈放下手机,有些犹豫地抬起头,却在下一秒看见了万分刺眼的一幕。
黎近和一个陌生男人严丝合缝地搂抱着地从酒吧门口一路热吻到路边。
在明亮的路灯下把手伸进彼此的衣服里相互抚摸,然后直奔隔壁的酒店。
整个过程也不过才三分钟,钟煦呈却感觉像过了三年那样漫长。
他从汽车的置物箱里摸出打火机和烟,那是院里的林医生上次搭他顺风车落下的。
不太熟练地咬着烟嘴低头点火,钟煦呈打开车窗,迎着微凉的夜风狠吸了一大口。
后果就是他被尼古丁浓烈的味道呛得呼吸困难,心肺皱缩,最后咳得双眼泛泪。
不过好处就是肺太难受了,所有的折磨都集中在肺里,以至于其他的情绪都被弱化,可以让他暂时忘却被爱人背叛的痛苦。
烟抽到三分之一,钟煦呈就习惯了,脑子里又浮现了刚才看到的画面。
情动,抚摸,黎近一副要被快感溺毙的模样,是他许久不曾看见的。
他今年二十八,接近而立之年,待人接物都在走向一个成熟又沉稳的年龄阶段。
每天医院家庭两点一线,晚上十一点必须要睡觉,早上六点必须早起锻炼,周末的活动不是钓鱼就是看展,偶尔还会去旅游或者做义工。
反观黎近,年轻,玩心重,爱冒险,追求新奇和刺激
比起小男友丰富的兴趣爱好,他确实太无趣太呆板。
不喜欢在床上玩花样,不热衷情事,上次做是两个月前还是三个月前来着,他也忘了,因为工作太忙。
借着抽烟的功夫把自己和黎近的生活习惯剖析了一番,钟煦呈揉了揉额角,有些疲惫地驱车回家。
第二天他请了半天假,早起锻炼后做好早餐,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档重播的旅游综艺打发时间等黎近。
下午一点半,黎近还没回来。
钟煦呈看了看时间,等到两点,就起身进卧室翻出旅行包,装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日用品,然后在门口的小黑板给黎近留了话,告诉他要分手,并且一周以后回来不想看见这间房子里有任何他的东西,希望他尽快找地方搬。
做完这一切,钟煦呈就把平时用的手机锁进家里的抽屉,带上工作机出门了。
宠物医院离他家不远,打车不过十五分钟车程。
钟煦呈花了一点时间在医院隔壁的五星酒店开了一间房,然后收拾好心情去上班。
下午的预约很多,他一进门,护士小周就笑着说:“钟医生下午好,客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钟煦呈点点头,穿上白大褂走进会诊室。
“钟医生,我家骚骚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不下饭,而且晚上也不睡觉,总是扒拉着门叫唤,你说它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呀?”
“但是不应该啊,我们前一阵子才让大师来看过风水,家里没问题的,我还特意让大师给骚骚摆了一个茁壮成长局。”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骚骚。”
脖子手上带着名贵珠宝的富太太抱着一只棕色的小泰迪坐在椅子上,一见钟煦呈就开始嘚吧嘚吧说话,一口气说了百来个字都不带歇。
钟煦呈习以为常地从她手里接过小狗,放在诊疗床上检查了一下小泰迪的四肢和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