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钺就挨着他,视线一垂也看见了,说:“对了,刚刚你电话响了,不知道是谁打的,我看你好像没存号码。”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钟煦呈点进通话取消了软件上的红点,设好闹钟然后把手机放到一旁,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庭钺说晁凌山和他说的事情,所以思忖了一下,才道:“今天晁凌山来找我了。”
庭钺目光微微沉了下去,手搭在d仔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漫不经心地开口:“他又来缠着你求复合吗?”
“没有说复合。”
钟煦呈不太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所以只挑了一些重点告诉庭钺:“他说以前见过你。”
庭钺不以为意地哂了一下:“我也是w城人,他以前在路上见过我不奇怪。”
这话倒是打消了钟煦呈的疑虑,w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准还真是这个原因,所以晁凌山对庭钺格外有印象。
“他还说了什么?”
见钟煦呈抿着唇,脸侧无意识地鼓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庭钺没忍住抬手戳了戳,指腹蹭着那块软肉,问他:“他是不是跟你说了我的坏话?”
“为什么会这么想?”
钟煦呈偏过头,弧度很深的双眼皮显得眼眸深邃,目光里有奇怪也有疑惑,看人时非常专注。
庭钺很喜欢被他注视的感觉,一开心就老老实实都交代了:“我昨晚打他了。”
“就你走以后,我在楼下揍了他一顿,他跑的时候我还踹了一下他的左小腿。”
钟煦呈:“”
难怪今天晁凌山走路的时候腿有点瘸。
钟煦呈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但他不能让庭钺养成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习惯,所以抿了抿唇,故作严肃地开口:“为什么要打人?”
庭钺冷哼了声:“他说他才是你男朋友。”
钟煦呈:“”确实该打。
钟煦呈不想劝了,怕自己劝着劝着忍不住夸庭钺做得好,“下不为例,这次就算了。”
庭钺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躺下去拉高被子,见他不动,又伸手拽了一下让他躺下。
钟煦呈怕压着d仔,翻了个身把猫放在枕头上,刚想翻回去,就感觉庭钺从身后抱了上来。
“以后那个眼瞎的再找你,你就告诉我。”
庭钺的下巴压在他的头顶上,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模糊,轻轻柔柔地跟着暖调的灯光一起罩下来:“我把他右腿也踢瘸,看他还敢不敢再欺负你。”
钟煦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眼瞎的是谁。
心脏因为那后半句话微微发烫,他抬手关了卧室的灯,望着眼前陷入黑暗的房间缓缓开口:“没人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