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董卓,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为祸百姓,来人,传董卓上朝!”
刘辩不作犹豫,直接下令召董卓前来。
群臣大惊失色,他们还以为刘辩不敢对董卓动手。
毕竟董卓可是携带了数千西凉士兵进城,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过了不久,负责传令的小黄门回来汇报:“启禀陛下,今日一早董卓带领士兵离开洛阳,他的营寨已经人去楼空。”
“什么,董卓走了!”刘辩颇为惊讶,他正想着手对付,却没想到此贼这么快就逃离洛阳。
可是董卓为何要走,莫非是因为昨晚之事?
刘辩百思不得其解,问道:“董卓是否往东北方走?”
“回陛下,据城门校尉所说,董卓是往西面而去。”
“往西边去,莫非他是要回西凉?”刘辩只能如此判断。
董卓身居并州牧职位,如果他往东北方走,即要到并州上任。
若他往西边走,那只能回西凉,他在西凉深耕多年,西凉才是他的大本营。
若董卓今日上殿,刘辩就能在朝上将其处决,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
半个时辰后,朝上议事结束,大臣各自散去。
洛阳西郊,一支数千人的兵马正在往西进,这支兵马正是董卓的西凉军。
董卓骑在马上,自从离开洛阳后,他就一直没有笑过。
李儒在身边随行,他见董卓脸色难看,不禁问道:“董将军是否心有所烦?”
“我实在不懂,当初是你让我领兵进洛阳,说有机会挟持天子,掌控朝政,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如今不过两日,你为何又让我离开洛阳?”
董卓语气中已经带着浓厚的责怪之意。
李儒见董卓生气,他也不急,反而笑道:“董将军莫急,此一时彼一时,属下的谋略,也是随形势变化而变化。”
“此话怎讲?”
“当初属下提议进入洛阳,那是因为属下预判宫内生变故,何进与宦党两败俱伤,我等有机会挟持天子,掌控朝政。”
李儒的预判非常准确,当时何进被十常侍所杀,十常侍也被刘辩所诛,那正是董卓入主洛阳的最佳时机。
“可今日你为何又提议让我离开洛阳?”董卓颇为不解。
李儒摸了摸嘴角的胡子,为董卓分析当前形势。
“若当今天子是暗弱无能之主,我等进入洛阳后可收拢何进部属,为己所用,同时派人控制宫内士兵。”
“如此洛阳便能落入我军之手,可惜天子并非无能之辈,他更先一步收拢了何进麾下的西园军,我们已经错失机会。”
“昨晚陛下还设宴招待,实则事先埋伏好刀斧手,欲要杀害董将军,陛下这般雷霆手段,背后必有高人相助,我等很难在洛阳有所作为,故此只能离去。”
李儒一番解释,总算把董卓说明白。
不过有一点他猜错了,刘辩所做之事并非有高人相助,而是他自己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