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嘴皮颤抖:“连接吻也不可以吗?我都不要你的爱了。”
“可是……”
“可是……pao一you是不会在床以外的地方接吻,那是情人,爱人,兄弟也不会。”
“你这样,是不想当我哥了吗?”
这些话简直叫人不能和何明风直视,赵燕的脸一下变得苍白,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何明风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像是冷水淋头,赵燕一下子清醒了,他刚刚还记得要去多争取一点,却说出了不该说得话逼得何明风一点也不留余地,他在心底懊恼,气自己太心急失言。
“吃吧。”何明风垂下眉眼,接着剥没有剥完的虾,不想再说一句话。
他早有预料亲近过后他们的界限会模糊,赵燕必定会向他索取更多,但他也并非所表现的那样,夜里的怀抱是温暖的,在冷冬里独行的人的获得过火源怎么不会留恋。
他也会动摇,这种难解的情谊是最不能宣之于口,他不想到了要分开时,自己被赵燕这个人塞满,与他纠缠得不分你我。
何明风知道失去是什么感觉,他的学业,他的少年时,他的父母……所以他学会了吸取教训,执拗地不肯心软,没有得到就不会有分离的失望,非要和赵燕在这段不知时限的情感博弈里煎熬。
他太像个合格的弟弟了,一点也没有逾矩,和平时没两样剥着虾壳剔除虾线,也没有一点要躲着赵燕的意思,弄完了就到沙发上去撸猫打斗地主。
赵燕讨厌他太规矩,显得他是个跳梁小丑,他不喜欢何明风高高在上的理智,批评自己不够清醒。
他报复般一口气把所有的虾肉塞到嘴里,用力地,艰难地,缓慢地嚼着,然后再狠狠咽下去,顶住气管,近乎要窒息,他重复着这个动作。
“哕……”
赵燕混着咸咸的眼泪吐了出来,胃是情绪器官,面对喜欢吃的东西也变得抗拒,赵燕的心好酸好难受,他身体里的水分全部蒸发消失,要干死在没有何明风爱的河里。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感觉越写越虐了啊……下章开始在评论区写平行小段子吧(●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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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梅花期将尽,转眼到了十月底,天气没有那么燥热,南平的雨季也到了尾声,傍晚吹来的海风带着明显的凉意。
这段时间赵燕学了挺多东西,院子里的花他也能上手打理,给妹妹洗澡也没有再被挠过,不过前几天做饭的时候把厨房炸了,惊动了消防把院子里的花踩得稀烂,这些天赵燕都没胆子对着何明风笑,连着跑了几趟花鸟市场磕磕绊绊把花补种上
两个人都是在糖水店和店员一起吃饭,虽然不缺吃的地方,但厨房坏了总要修,就这样放着整栋房子都带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幸好客厅有专门用来泡茶的净水器,不然喝水都是个问题。
这些倒没什么,真正让何明风烦的是家里的油烟机,这台还是何明风年前才买的,用了一年不到还在保修期,结果师傅上门修了四趟还是修不好,机子买回来花了何明风三万多,他不在乎钱多钱少,但那是他跑了几个大市场才找到这么合心意的,他打算买一台新的但这个月货都没有,连着几天他都没给赵燕好脸色看。
被甩脸子了赵燕能怎么办,他有个屁办法,整体围着何明风像个狗腿子,口渴了何明风话还没说就自觉倒了水放在他的手里,能让何明风坐着打游戏绝不让他站着休息,连端上来的水果都是切块了的,可惜他用不好刀,划了几次次手就没想过再给何明风雕花的事。
总之赵燕对装修的事一窍不通,本来想的是找个装修公司全包出去,再不济他厚着脸皮让邹越航来帮忙,他什么都计划好了,给何明风说的时候打麻将的人头也不抬地说不要,不管赵燕怎么劝非得自己顶着太阳出去跑。
起先赵燕还不明白都不缺钱自己去费那个劲干什么,想到可能是因为何明风只是一时上头才要自己去捣鼓,可也没见他对装修厨房多积极,厨房里的杂物收拾干净都放了快一个星期还没有动手,每次赵燕经过门口看到里面空落落的心里那块石头都落不到地。
何明风倒是每天该去店里去店里,该去钓鱼就去钓鱼,昨天还和邹越航包了艘船去冲浪,回来给赵燕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倒头就睡,像是一点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这边何明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不慌,始作俑者急得抓耳挠腮,他就怕何明风这是按兵不动准备憋个大的,他已经被这人的“冷暴力”整怕了。
直到今天何明风一大早就把他叫醒出门,赵燕脑子都是昏的,昨晚胡闹完后他还把弄脏的东西洗了才睡,何明风倒是精神饱满,他浑浑噩噩跟着上了车后座,搂着何明风的腰趴在他的背上睡得天昏地暗。
真正醒过来是听到何明风很熟稔地和一个女的聊天,那个人的声音很年轻,和何明风说的话也很亲密,还没有得到正宫身份的赵燕一下子警觉起来,坐在后座紧紧搂着何明风,眼神像是被侵犯领地的狼死死盯着眼前扎着高马尾的女人。
看赵燕醒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沈鹜主动地向赵燕挥挥手,赵燕公主脾气犯了,偏开头拱着何明风的后脖颈不理她。
何明风被他的头发痒得受不了,随手拍了拍他的头,不知这个动作就怎么让赵燕高兴起来,他故意装着不小心用自己的唇蹭过了何明风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