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愣的春花一家看着叶柔然和季景星相携离开,有些感慨。
“王爷和王妃娘娘的感情真好!”春花羡慕地说。
春花娘看着春花的样子,心里一疼。她知道,她的女儿一辈子算是毁了。
回去的路上,季景星对着叶柔然抱怨。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你们人就没了!给我着急的。”季景星叹了口气说。
“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说明。”叶柔然平静地说。
季景星也知道,只能说:“下次也喊我一声。”
“好。”叶柔然点头,“你那边都处理好了?”
季景星点了点头,“都处理好了。进行了赔偿,还免了五年的租子。五年后交租子也比市面上少一半。”
叶柔然想了想说:“我觉得,与市面上一样就好了。”
季景星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没关系的。这次也是同样定了契约的,如果到时候他们故意拖欠,直接找京兆府尹就是。”
“你心里有数就行。”叶柔然不再多说什么。
“对了。我刚刚没听济世堂说,他们要义诊半年啊!你从哪里知道的?”季景星奇怪地问。
叶柔然有些怪异地看了季景星一眼,见他是真的不知道,就有些无语。
“傻子!”一边的鹤虱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
季景星表情一僵,咬着牙,没理睬鹤虱。
叶柔然拍了拍季景星的手,“你慢慢想。”
“啊?”季景星一头雾水。
第二天,信王妃、南安王妃和清河王妃找了过来。
“婶子?”信王妃老远就看到了叶柔然,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正在给人把脉的叶柔然抬头,看到了信王妃三人,好奇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在别院听说了这里的事,就想着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信王妃看着忙碌的义诊点,有些诧异,“婶子,您就这么给他们看病?”
叶柔然收回了手,开始写药方,“不这么看,怎么看?”
“皇叔没拦着?”清河王妃好奇地问。
“为什么要拦?”叶柔然感到很奇怪。
“啊……没什么。没什么。”信王妃连忙说,“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吗?”
叶柔然把药方留了下来,让面前的人去抓药,淡淡地说:“好像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南安王妃见叶柔然把药方留了下来,有些奇怪,“婶子,他去抓药不用药方吗?”
“这些佃农都是穷苦人,他们穷苦惯了,把药方给他们,他们大概率是不会去抓药的。我把药方直接给抓药处,让他们只抓一天的量,明天他们就还得过来。毕竟,一副药可看不好病。”叶柔然淡定地解释。
“原来如此。”南安王妃恍然。
叶柔然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药方说:“你们要真的想帮忙的话,就帮忙送药方吧。这一叠送到身上写着济的人手上,这叠送到身上有世字的人手上,这叠送到身上有堂字的人手上。”
“好的。”信王妃三人一人拿一叠,快送到对应的人手上。
义诊处虽然人很多,但一点也不乱。佃农们看上去都面黄肌瘦的,但是似乎是因为生活有了期盼,眼里都闪着光,看的人心酸酸的。
一直到中午,义诊处才歇下来。
“婶子,这些佃农都是这样吗?”清河王妃比较多愁善感,一早上看到义诊处的情景,早就忍不住想落泪了。
叶柔然看着清河王妃这副样子,叹了口气,“这还算好的。你们没见过更让人难以接受的画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