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往往藏在嘴瓢的时候,搞事情是真,看风景屁都不是。
季安青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他们初来乍到,也就崔家姐弟得罪了阿漾:
“崔家?”
他没记错的话,阿漾靠近崔花的时候,悄咪咪在她身上下了药。
莫不是要去围观药效作后的崔花?
又或者,那样的处罚太轻,得去加点料,将崔家搅得天翻地覆?
都是阿漾能干得出来的事!
江漾神秘一笑:“我这个人小心眼,前山大队那么大,怎么可能只看崔家姐弟不顺眼?
再说了,崔花还欠我两百块呢,她还钱之前我都不想搭理她。”
季安青:“……”
崔花是阿漾的潜在病人,治疗费两百,约等于欠阿漾的钱,没毛病。
江漾也没隐瞒,将孙伯伯家的事简明扼要跟季安青讲了一遍。
“小芳姐的婆家就在前山大队。孙伯伯的一饭之恩,我无以为报,只能替他打打不孝女。
老季,你说我们大白天就给人套麻袋会不会不太厚道?”
季安青摸摸江漾的脑袋瓜,反问:
“难道黑天套人麻袋就厚道了?”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嘿嘿笑了。
打人要趁早。
江漾和季安青出去转了转,现孙小芳在苞米地掰苞米。
苞米地里人不少,但大多脸上都挂着丰收的喜悦,忙着干活。
也有人边掰苞米边唠嗑,倒是没人关注孙小芳。
江漾拍拍季安青的肩膀,示意他别动,就给自己贴了张加符。
嗖的一下!
她飞奔出去,到了苞米地往孙小芳嘴上贴了张禁言符,扛起来就跑。
附近的人若有所感,停下掰苞米的动作,一脸茫然:
“你们有没有现刚有个黑影窜了出去?”
“有吗?不是吹了一阵风吗?”
“……应该是,不然没法解释,看都看不清,咋可能是黑影?就是老虎下山也没这么快。”
而被扛着跑的孙小芳脑瓜子嗡嗡的,她是谁?她在哪?她怎么想叫都叫不出来?
到了小树林,江漾将人往地上一扔,紧接着一个手刀把人劈晕。
她朝季安青挑了挑眉:“看懂了我的操作没?看懂了就去把孙小芳的男人带来。”
季安青勾了勾唇,往自个身上贴了张加符,嗖的一声就没影了。
江漾从空间拿出一张小凳子,放在孙小芳旁边,坐了上去。
她戳戳孙小芳的脸:“小芳姐,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越来越偏激,越来越不孝了呢?”
以前孙小芳也偶尔闹一闹,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人之间偶尔吵一嘴很正常。
后来孙小芳就变了,哪里会让孙伯伯和和平哥他们心痛就往哪里扎。
婚后回娘家,每次都把孙伯伯气得不轻,如今直接把人给气中风。
坐着歇了会,江漾开始哐哐往孙小芳身上捶。
她避开了要害,却也足够孙小芳疼个十天半个月。
这里终究不是修真界,杀人犯法。
何况孙伯伯虽然气小芳姐,心里可能还是认这个女儿的,否则就不会一次次被气,还一次次高高兴兴欢迎她回家。
打的差不多了,江漾用草药汁在她额头上写下“不孝”二字。
这草药汁写的字洗是洗不掉的,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褪色,约摸能坚持个一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