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为何恸哭啊!”
众人不解,先是上前劝解,但见太傅哭的伤心,便陪着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哭声一片。
这时,韩融忽然高声道:“太傅,再哭,再哭我们就全死了!”
闻言,袁隗止住哭声,道:“我有一法,可使诸卿无恙。”
荀爽道:“太傅说哪里话。”
袁隗摆摆手,制止了劝解的众人:“天子虽然愤毒,但也聪颖。
诸卿只要杀了我一家,把我的人头奉上雒阳。
诸卿自然无恙,官复原职,也未可知。我只求诸卿能为我留一血脉。”
“太傅何出此言啊!”
闻言,荀爽等人愈愤懑,但也有人目光闪烁。
韩融正色道:“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刘氏自高祖以来,便以凉薄着称。
其后便是有贤明的文、景帝,也有反算陈平、周勃,杀晁错、袁盎,杀废太子之事。
更遑论桓灵二帝,尤其昏庸,捕杀天下士人!
今上聪颖,所谓大赦天下不过是权宜之计。
其随后便勾连军队,想诛杀大臣,其心歹毒,可见一斑。
若是站稳脚跟,势必要清算我等百官诛杀宦官,攻打皇宫之事。
此刻,我等与其坐等死路,不若登高一呼,则天下之义士,必将群起。
到时候,我们再择一名贤德的刘氏,立为天子,行霍光故事。”
“是啊,今上出自屠夫之家,心肠歹毒。
便灵帝在时,也说其无有人主之德。”
“其母毒杀先帝子嗣、贵人,又鸩杀姑婆,可谓不孝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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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把刘辩批的一无是处,甚至骂道八辈朝上。
这时,袁隗看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便道:“世间之事,往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们知道天子歹毒。
但天下义士和州郡长官,却不知道。
纵然我们告知天下,他们不信又能如何?”
闻言,众人再次沉默下来。
这时,韩融开口道:“天子宜贤明,今上歹毒,正是我们拨乱反正的时候。
正所谓,国难当头,我们要迎难而上,视死如归。”
“是啊,必须要拨乱反正!”
孔伷等人点头附和。“社稷的兴亡,我们有责任啊!”
“我们世受汉恩,岂能见大汉落于屠夫之辈的人手中。”
“太傅,我们都听你的,如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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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隗点点头,一脸正气的大声道:“当次国难之际,我们当仁不让。
当然了,天子聪颖,被他蒙蔽的人也多,我们兴义兵,也未必能胜,天下的豪强和长官,也未必会响应我们。
就如同这梁县的县令,连城都不让我们进。
所以接下来的路,一定是荆棘遍布,诸卿愿意走的,就请现在离去,还能保住家中财富。”
闻言,不少人有些意动,但左右看去,却见大部分人都没有动静。
于是一时之间,并无人做出头鸟。
韩融大义凛然道:“太傅,国难当头,我们岂能后退。”
荀爽同样道:“太傅,我们愿意追随你,匡扶社稷,再兴汉室,为此便是粉身碎骨又何妨!”
两人都是名士,他们的带动下,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既然如此,不若大家歃血为盟,以袁氏为盟主,共讨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