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信所位于皇宫东北宫外的一侧,建筑古朴典雅,琉璃瓦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庄重而又不失威严。门前两侧,矗立着两座威武的石狮子,它们仿佛守护神一般,日夜守护着这个重要的机构。
进入国信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国的典籍、地图和往来文书。这些书籍和资料不仅是宋朝了解世界的窗口,也是外交官员们制定政策、处理事务的重要依据。
国信所的官员,都是经过严格选拔的精英,他们精通多国语言,熟悉国际礼仪,善于处理各种复杂的外交关系。他们或端坐于书房,埋头研读典籍;或穿梭于各国使节之间,进行深入的会谈和协商。
在国信所中,不仅有处理日常事务的官员,还有负责对外宣传、文化交流的专员。他们通过举办宴会、展览等活动,向外国使节展示宋朝的文化魅力和繁荣景象,同时也积极吸收外国的先进文化和科技成果。
国信所在维护国家利益、促进国际交流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它以其开放包容的态度和精湛的外交技巧,赢得了各国的尊重和友谊,为宋朝的繁荣稳定和国际地位的提升做出了重要贡献。
可如今的孙星云执掌国信所之后,叫契丹人知道了什么叫做无耻,下作。
谁都看得出,孙星云这是故意想给辽使一个下马威。
他故意闹出这么大一
个乌龙,换成别的官员自己脸上也不好看。可他是孙星云,脸面对他这种臭不要脸的家伙来说还不如茅厕里的一张纸值钱。
孙星云料定对方来的时候众人不会去在意他衣服上的龙头是朝上还是朝下,众人在意的是他摆出的这幅阵势。
于是他先是阴阳怪气,再让石头几个狗腿子摆出一副大阵势吸引众人注意。
坐下的时候,他将胸前的龙头遮住了,故意露出五根龙爪,手也似有意似无意的拍打着龙爪。
果然,被萧进山身后的耶律登注意到了,五爪成龙,四爪为蟒。龙袍只有皇帝才有资格穿戴的,蟒袍没有德高望重朝臣也休想穿戴。
再者,一看孙星云年纪也不对。蟒袍只有与社稷有功,或者三品大员以上才有资格,那么这人定然是当今皇帝无疑。
不好意思,孙星云家里有两套,一套是他太爷爷的,太宗皇帝亲赐蟒袍。因年代久远,已经略显陈旧。
一套是他爷爷的,由真宗皇帝所赐。孙星云便从家里将这套蟒袍偷了出来套身上了。
要命的是,皇帝赵祯年纪轻轻轻,比孙星云大不了几岁。契丹人他们自然分不清,这才把孙星云当成了皇帝。
士可杀不可辱,萧进山大怒,拔出腰刀怒喝:“南人狡诈是也!”
作为一个无赖,萧进山那里是孙星云的对手。
想打架?孙星云一挥手:“小子,老子早就看你个狗娘养
的契丹狗不顺眼了,来啊!”
狗腿子们人多势众,都是自幼跟着孙星云打群架长大的。对方,哪里是自己的对手。
契丹人大惊,他们只有十余个随从,那里是这个假冒皇帝的混蛋的对手。
但事已至此,这已经不是打架。而是关乎国家面子的大事,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两个外交官尚未谈判,倒是先亮起了家伙,亘古未有的奇事一桩。
礼部员外郎丁哲一看吓得魂飞天外,他慌忙冲上前去:“诸位,诸位!且听我一言。”
这个时候,既然亮出了兵器,那是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丁哲出来,正合双方心意。
“孙管勾,你在蟒袍之上张贴龙爪,虽非谋反,然已是大不敬!还有你既非品阶朝官,又非社稷功臣,竟然身着蟒袍,更是逾制!本官会告知官家,治尔等之罪。”
丁哲本想做个和事老,故意大骂孙星云。
孙星云的败家子脾气哪里忍得了这个,他一脚将椅子踢翻:“老子哪里错了?他是谁,大辽贵使啊!贵使驾临,老子岂能这么寒碜着出来迎接?我就怕自己这身份配不上萧使的身份,这才将我家里想蟒袍穿出来威风威风。”说着他摊开双手环顾左右:“谁知道,我们家那多情而善良的绿珠儿会在这蟒袍上贴个龙爪你说。”
一众狗腿子们深以为然,纷纷点头称是。
“就是,小公爷没错,是绿珠这丫头不知
轻重。”
“嗯,回去小公爷应该好好收拾她。”
“对,收拾她!”
孙星云满意起来:“你看,我就说嘛,不是我的错吧。误会,都他母亲的是误会!”
萧进山怒不可遏,旁边的耶律登却看得清楚,他小声耳语道:“此人不好对付,根本不与咱们讲理。南人狡诈,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萧进山吃了个瘪,掉头就走。
萧进山算个什么东西,他顶多就是在大辽吃饭不给钱,欠钱不认账的家伙罢了。比起奸计频出,花样作死的孙星云来说,对方就是个三岁娃娃。
国信所说什么也不会入驻了,萧进山气哼哼的带着随从撤走,他宁肯去住客栈,也不会在这受这窝囊气。
而此时的皇帝赵祯,在宫中也不自安。三年前京城周边蝗灾,大批流民入京。虽然朝廷也一直在不断安置,可几乎每年这些流民都会入京乞讨。
然后成了一个死循环,赵祯一直弄不明白。朝廷一直在不断安置,为什么三年前的这些流民每年都会来。
朝廷的做法是施粥,赈灾,然后安置流民回乡。第二年,他们又会扶老携幼的回来,然后朝廷再施粥,安置回乡。
赵祯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才能彻底解决流民的问题,为此他朝议了数次,可依旧无计可施。
萧进山带着随从住进了京城一家酒楼,礼部员外郎丁哲做起了和事佬。
“萧使,官家已经下了
谕旨。管勾孙星云行德有亏、逾制僭越,特罚俸半年,着其与辽国使者赔罪。官家还说,宋辽乃是兄弟之亲,万万不可再伤了和气。这不,孙管勾被官家提到宫中一顿喝骂。不是跟你说,我从未见官家发这么大的火。若不是看在他是功臣之后,早就发配流放了。现下孙管勾已经在樊楼设宴,专门给萧使赔罪来了。”
丁哲说的兼容并茂,萧进山总算消了口气。况且他这次来的目的是增加岁币,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没完没了。他能设宴赔罪,那是再好不过。
“那好,员外郎,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那孙星云再给我大辽难堪,休怪我们不客气!我们家大王临行可说了,大辽可战不可辱!”
丁哲吃了一惊,慌忙赔罪:“岂敢岂敢,孙管勾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抗官家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