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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因为娇羞又有些受宠若惊的脸问:“你可愿意?”
张扬看着这个表面封建大佬、实则做的都是冲破封建思想之事。虽然有时确实古板一些,但是他今日所作所为可以称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自己怎么可能不心动……
“我愿意。”
再次得到肯定答案的他,心中升腾起的炽烈之火像是要把他点燃,捆绑着张扬一起燃烧,永远都不能分开。
按耐住**得方彦昊脸色稍微出现了一些愧意:“不过我还不能马上娶你,我家情况稍微有些复杂,等我处理好就马上娶你,你再等等我,可好?”
张扬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样子有些想笑,说:“你看我像这么恨嫁的人吗?我愿意等你,愿意与你一辈子在一起。”
方彦昊终于忍不住拉起了他细腻修长地双手,自己学了十几年的书都白学了。什么三纲五常、礼义廉耻、道德礼法都比不过他的一句话。
两人眼中只有对方,早已忘记了什么门当户对、家庭背景。
情动之时——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好巧不巧,一声敲门声响起。瞬间打乱了两人的含情脉脉,张扬急忙抽回手,心里奇怪道,“我怎么突然转了性?我的无所畏惧呢?”
“进来!”不愧是方彦昊,已经把这当自己家了,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来人正是小厮,赶早等着灶房做了饭趁热给少爷送了过来。
“少爷,厨子做了一些朝食和醒酒汤,给您送来。”小厮看着两人站在院中不知做什么,也不敢多看,递过去早餐又出院子候着了。
“娘子……”
“住口!”
。
两人一起用过早饭,方彦昊就被张扬打发走了。他还要赶着去地里守着。
一路向地里走着,今日的太阳好像不如往日那般的刺目,倒像是和煦暖人,让人如同沐浴在温和舒畅的春风中;路边翠绿垂柳随意地摇摆,也像是在为自己欢呼雀跃;就连自己家的二黄今日看着也是眉清目秀,不由得想给它找个媳妇作伴儿。
今日还真是好日子啊。
另一边坐着马车回家的方彦昊也与他没有什么差别,一幕幕地回想着早上的情形憨笑了许久。
随后,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脸色又恢复了他往日地严峻来,心里想着,“家里的事儿,是时候该处理了。只不过处理之前,需要先去见见大哥。”
脑子里不断地安排着未来,一步步地把想要的都拿到手,才能明媒正娶把他娶进门。
。
“爹、二铃,你们在说什么呢?”张扬大老远就看到养父低沉着说话,一旁得二铃闷闷不乐的垂着头,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来的正好,你过来听听。”
张扬颇有些兴趣,拿着小木头板凳坐在一旁。只听养父说道:“大铃嫁到邻村,还近一些。我让大铃在他们村给二铃物色了个对象,刚和她说,她就一副不乐意地样子,不知道想什么呢。”
张扬的目光转向二铃,只见她依然低着头,满脸地委屈,像是要哭。
他又转头看回养父说:“爹,二铃虽为女子,但也有自己选择夫婿的权力……”
养父打断他,厉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个女子还想挑夫婿,说出去不让人笑话。把爹娘放置何处?天地颠倒,反了天了……”
养父的话直接让二铃哭了出来,起身谁也没理向家里跑去。
“别追她!”张扬刚想起身,就被养父叫住。
张扬只能重新坐回小凳子,不由得想起自己,如果被养父知道自己准备嫁人,不知道他会发多大的火,可别气出病来。
“爹,女子也是人,二铃还是您的亲闺女,有话好好说嘛,不至于动气。”
养父有自己的做事的准则,反驳道:“大铃不也是爹娘给选的女婿,这不也过得好好的,怎么二铃就不行,看来是太惯着她了。”
“这……爹您回去吃饭吧,我在这看着就行,回去别骂她,让她自己静静。”有些观念真的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过来的,索性让两人都冷静冷静,说不定自己就能想通。
养父缓慢地站起身,“嗯”了一声向家的方向走去。张扬看着他佝偻地后背,不由得有些担心以后,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事……这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抬起头望着天,老天爷还真会和自己开玩笑。
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二铃又回来了。张扬微笑着看她,说道:“二铃,来和弟弟坐下聊聊,我不是爹,不会说你的。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和我说。”
二铃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神情中的坚定包容都让她一瞬间软了下去。
“我……我不想嫁。”
“好好好,不想嫁就不嫁,都是小事。那你是心有所属了吗?”
二铃看了他一眼,又低着头摇了摇,“没有,我只是不想嫁。”她对张扬的感情是永远不可能说出来的,她其实也早已让自己放下,但是也不想冒然嫁给一个自己见都没见过的人。
张扬看着落泪的二铃,生出疼惜之情。二铃虽然内向但聪慧,自己教过她的东西一学就会。如果生在富贵人家,可能还要嫁个王公贵胄什么的。
“二铃,人间之大,总会找到你心有所属之人的。”
张扬的安慰不仅没有起到什么好的作用,反而让她更觉得委屈,梨花带雨得哭了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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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彦昊到家之后,依然没什么精神,吩咐下人准备热水洗了个澡,又倒在自己床上休息了会儿,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再贪饮烈酒。约莫到了快午时才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