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脱了鞋子卷起裤角提着桶就往礁石群里跑,佳肴追在后面喊:“戴好帽子,别晒伤了!小心割到脚哈!”
沈明远激动的欢呼道:“佳肴快来,真有虾子哎!还有这小小的蚌蚌,要不要捡一些啊?”老家的河里有河蚌,沈明远这是把贝类当小河蚌了。
阿力眼角微抽:“他到底是你堂哥,还是你堂弟?”
佳肴不答,而是推他下海:“阿力哥你也去抓鱼虾,抓多了晚上加菜。”
若是沙滩她定早脱了鞋子下海,可这礁石滩,很容易滑倒,夏天穿的又薄,湿了衣裳实在不雅观。不过坐在石头上吹吹海风,看看海景已经很好了。
石头被晒的很烫,得先去采些树叶垫了。
沈佳肴听着堂哥不时欢呼一声‘有只大螃蟹’;‘好多蚌蚌啊’;‘这是什么鱼,阿力快抓!’嘴角微扬,这感觉真好啊!
这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佳肴不下去吗?”正是谢清涛。
佳肴摇摇头:“我只想吹吹风。”
谢清涛便在她旁边的石头上坐下,佳肴忙递给他一把树叶垫上。他接过笑道:“水师营地后的那个海滩是沙滩,改天咱们从山林里穿过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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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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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误会‘情伤’的两人
一群海鸥声从头顶飞过,两人静静地看着远处水天一线,感觉烦恼被那海风带的好远好远,只想享受这一刻,都没有出声。
过了许久,沈明远和阿力抓鱼走了更远了,两人也不想起身过去。
佳肴盯着远处的海岸线,目光随着那股海浪乎上乎下。谢清涛则盯着佳肴的耳垂边的一缕发丝看了许久,半晌,他才轻声问道:“佳肴可有什么烦恼事?”
沈佳肴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还真有呢!”
谢清涛精神一振道:“说给胖哥听听,若胖哥能帮忙,定帮你。”
“就是大哥的新政策推出不利,他日夜忧心,吃不好睡不好,我也跟着烦恼起来了。”
谢清涛强笑道:“这个佳肴不必担忧,沈兄才来新安,事务上手需要一段时间过度而已。我是问佳肴你自己,可有什么烦恼?”
佳肴偏头想了一会:“那就没了,只要大哥好,家乡的母亲亲人好,我就没烦恼了。当然,还要胖哥和阿力哥都好!”
谢清涛决定换个问法:“佳肴可有什么愿望?”
佳肴两手一摊:“也没什么大愿望,只要能一直跟在大哥身边,替他管管帐本子,料理四季衣裳一日三餐,我就满足了。”
“可是沈兄终有一日要娶妻,那里这些就是他妻子该做的事,佳肴要做什么呢?”
“回家乡啊!陪着祖父祖母和母亲,天天做好吃的给他们吃!”佳肴说的真心。
谢清涛却感觉她在强笑,心道,看来佳肴要么是没忘那个姓肖的,要么是被他伤透了,竟然连人生大事都不做他想了!
想想又问:“佳肴啊,你有没有一个无法忘记又无法记恨的人?哪怕他曾经伤害过你。”
这回沈佳肴终于把思虑从看海景中拉了回来,心道,胖哥这是要跟我谈心事吗?那他这样问是何意?
对了,他定是忘不了狄姑娘,毕竟两人定亲那么久,怎么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这大半年胖哥天南地北的跑,身边只有阿力这个呆瓜,肯定无人能说说心里话。
狄姑娘应该已经嫁人了,胖哥指不定多伤心呢!我得顺着他的话,好好开解一下他的心结。
轻声道:“有些人确实很难忘记,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不过,两个人既然已经错过了,那就尝试放下。”
见谢清涛神情微变,她忙接着道:“即使放下需要好久好久,也不能给自己压力。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就像这海边的石头,再有棱角,海水长年打磨,也能变得光滑圆润。”
谢清涛心一咯噔,佳肴真没忘记那姓肖的!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从这段青梅竹马的感情中走出来!可怜的佳肴,这么好女孩,为何要受这样的罪!
怜惜地问:“你会在这个过程中感到痛苦吗?”
佳肴顿时心一抽,胖哥很痛苦!想问问我这个唯一相熟的女子,对这种痛苦是什么感觉!
体贴地回道:“痛苦也是正常的,不过痛苦不也是生命中的一种体验吗!只过熬过去,以后就会收获加倍的幸福,只是熬的时间需要长一点而已。”
胖哥,加油哦!早点忘记狄姑娘,你会发现有更多温柔漂亮的好姑娘在等你呢!
谢清涛略微放心,看来佳肴没钻死胡同,还知道要放下,只是需要很长时间来放下而已!
没关系,我等就是,等你彻底忘了姓肖的,等胖哥有能力给你幸福,定让你做这世上最快乐的女孩。
回来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的很,海滩上的那一场谈话,让两人都思索起来。佳肴是担心谢清涛忘不了已婚的狄小姐,折磨自己的心。
谢清涛则担心佳肴对肖弘宣的感情难以放下,或是自此将心封起来,再不相信别的男人,无人能再走近她的心。
呃,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俩海滩上那场谈话,完全是鸡同鸭讲!因为谢清涛对狄小姐一点感情都没有,而佳肴对肖弘宣只有恨了。
与来时不同的是,阿力和沈明远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抓鱼摸虾,相熟了起来。一路上沈明远都念叨着下次带网来,或是租条小船,定打些大鱼回来。
阿力不时附和一声,还商量要么就明天清晨,趁着太阳没出来,两人租条小船出海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