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坚持三分钟呢,不短,叶槐放慢了语速,温柔道:“小张同学,您好。”
被公放的扬声器里传来张鹤略带惊恐的嗓音:“怎么了宝贝,缺什么了吗?链接你发我,老公这就给你买。”
抱着叶槐胳膊的陈小禾差点笑出声来,立马捂住嘴。
叶槐开始进入正题:“是这样的鹤鹤,我给你介绍个女孩子好不好?”
“什么?”张鹤的声音听起来愈发惊恐了,“你在说什么啊宝贝,你是在考验我吗?”
叶槐坚持贯彻游戏精神:“你觉得雀雀怎么样?就我们宿舍的倪雀,高高瘦瘦,漂漂亮亮,最关键的是,和你一样也是个学霸。”
“……”
倪雀原本在认认真真当看客,突然就成了电话py中的一环,她一脸懵地睁大了眼睛。
翟梦拍拍她的肩,用气音说:“安,只是游戏。”
围茶几而坐的人也都看向了倪雀,倪雀有些无奈,肩膀一松,下巴耷拉在翟梦肩上。
电话那头的张鹤已经不足以用惊恐来形容了,他已然自觉地开启了自我检讨模式,从三天前做实验太晚回宿舍一不小心睡着了忘了给叶槐打电话,反省到五年前高三课间给班上一个女生讲数学题讲了十分钟。
叶槐忍着笑,沉浸其中:“鹤鹤你很好啦,你没有错。我就是觉得我们雀雀确实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呀,温柔善良谦卑上进,尤其特别乖,你们男……”
“哗啦——”
“笃笃笃笃——”
叶槐话没说完,一个骰盅突然从茶几上摔了下去,恰好摔在没有铺地毯的瓷砖上,里面大量的骰子溅开,又咕咚着向四周滚去。
动静实在太大,电话被打断,所有人都看向那个刚才在慢条斯理收集众人面前骰子的江既迟。
“?”
江既迟指尖捻着一枚骰子,一脸泰然地摊了摊手:“不好意思,背有点疼,不小心手抖了一下。”
惩罚
电话那头的张鹤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三分钟的惩罚在进行到两分零四十二秒时戛然而止,叶槐窝到一边开始哄男朋友。
这头,众人发懵之际,倪雀最先探头看向江既迟,神色透着几分紧张:“你今天有抹药吗?”
江既迟随手捡起脚边的骰子,闻言抬眸瞥她一眼:“嗯,抹了。”
安可璇“嘶”了声:“江,你背疼,为什么会导致你拿在手中的骰盅摔出去呢?我可没有撞到你。”她说完又问坐在江既迟另一边的孟歧征,“孟,你刚撞到他了吗?”
孟歧征反问:“我看起来很好动么?”
显然其他人对于被江既迟拿在手中的骰盅摔出茶几之外这一点也感到有些困惑——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叶槐那通电话上,没人关注到其他。
江既迟继续捡着骰子,神色自若地解释:“应该是背上的伤牵扯到了手部的神经,导致了手抖,东西就摔出去了。”
陈小禾点点头:“难怪。”
文莱接过江既迟递来的骰子,放进自己刚捡起的骰盅中,问:“江总,你背疼你刚还靠沙发啊?”
江既迟说:“可能就是因为靠了沙发所以才会疼得牵扯到了手。”
“……”
只有倪雀满脸担忧地看着江既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