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观被噎住,道“大哥,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细说。”江少扬板起脸。
对着兄长,江少观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对着母亲的那番解释又说了一遍。末了道“我没想到海瑶丝毫不念旧情,把荷月母子三人赶出来不说,还把我的棺椁抬出,更是断绝了关系。这么多年的感情在她眼中,比她喜爱的钗环都不如,简直随手可弃我的后招也因为她找到了高明的大夫救了远鹏而无果我更没想到的是,海瑶居然那么精明,跟着娘找到了我,看到我后,她没有丝毫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失而复得的庆幸,直接就要和我断绝关系”
闻言,胡氏翻了个白眼“二弟,不是我说你,你这确实过分了。你外头的女人和孩子就不该有,有就有了,你已经瞒了这么久,继续瞒着就是,瞒上一辈子也不影响你和她们母子荣华一生。为何非要把人弄回去你这简直是仗着弟妹的心意为所欲为,你到底明不明白女子的心她越是稀罕你,就越是容不下别的女人”
“至于你找白大夫说那些话逼她,更是错上加错”
江少观并不认为自己的这些算计不对,只是运气不好,加上丁海瑶太精明才没有得偿所愿,听到嫂嫂这些话,他一脸不满“马后炮”
胡氏“”
她冷哼一声,别开脸“我看你要怎么收场。”
江少扬也觉得棘手“传言说你为了外头的女人和孩子抛妻弃子。不提这些算计,你对外的名声已经很难听,弟妹不原谅你,你以后怎么办”
江少观乍然得知此事,他也想问这话。
赵荷月则早已经变了脸色。
也就是说,今日堵在门外议论的那些人,不是因为邻居,而是因为他们
看着沉默不语的弟弟,江少扬满心都是恨铁不成刚,再看向赵荷月时,简直满眼嫌弃“浑身没二两肉,这女人哪里好”
他站起身“你做这些事,没想过和我商量。看来也没把我当做亲生兄弟,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念及兄弟之情。从今往后,我的二弟已经死了,葬在了郊外的十里坡我的弟妹只有丁海瑶一人,你好自为之”
话落,看向胡氏“我们回吧,家里孩子还等着呢。听说远鹏好转,明日我们去丁府探望一二,血脉至亲,还是要多多来往才好。”
江少观“”我也是血脉至亲啊
夫妻俩转身就走,到了外头,江少扬临上马车前,对着围观众人道“我这辈子,只认丁府姑娘是我弟妹,江少观抛妻弃子,简直不配为人。从今往后,他也不再是我弟弟。他的所作所为都与我无关”
话里话外,将兄弟关系撇清了个干净。
这一番话,惹得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江少扬回到府中,立刻把母亲禁足,翌日当真备上礼物登了丁府的门。
秦秋婉一直让人注意着外面的消息,知道江少扬和弟弟断绝了关系,这正是她喜欢看到的情形。
不过,江家夫妻上门,她还是把人拒之门外。并且,扬言被江家人伤透了心,以后都再不会来往。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秦秋婉接手了家中生意,前后忙了一个月。
这段日子里,丁远鹏已经恢复如常,再补养两年,就会恢复得和常人一般。
在这期间,江少观回来过好多次,一直没能进门。纠缠得狠了,还被护院拿着木棒撵。
也是这个时候,在外地养病的丁父终于得以回来。
人回来的那天早上,秦秋婉一大早带着丁远鹏去城门外接。
丁父五十岁不到,走时身康体健,精神奕奕。可病去如抽丝,从外面回来的他头上已经有了几缕花白,且面色苍白,明显还在病中,整个人有气无力。
看到这样的祖父,丁远鹏当即就哭了。
丁父倒笑了“远鹏,你是小男子汉,男儿有泪不轻弹。当着这么多人,会被人笑话的。”
丁远鹏的眼泪根本止不住,丁父哄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好转。
父女两人没有多说,回到了府中,秦秋婉立刻又让大夫诊脉,亲自喂丁父喝了药,才道“爹,您怎会突然病得这样重”
丁父看着她,赞赏道“家里生的这些事我都知道了。瑶瑶,我以为你是需要护着的花朵,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坚强。”
丁海瑶确实被养得娇弱,在父亲病重,江少观又死不见尸后,她恍惚了几天,家里所有的事都交给了管事和江家。
也因为此,之后江家才能在她的吃食中动手脚。
秦秋婉来的时候,管事已经隐隐有听江家人吩咐的苗头。还好她来得及时,给生生掐死在萌芽中。
她本来有些怀疑丁父的病是有人故意害的,可看到他眉眼间的疲惫,便改了主意“爹,您奔波一路,先歇着吧,来日方长。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
丁父却叫住了她“瑶瑶,你舍得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秦秋婉心里却明白,丁父问的是江少观。
“爹,只要伤害你和远鹏的人,都是我的仇人。”她回身,眼神坚定“对着仇人,我恨不能扒皮抽筋,又怎会舍不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