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还有、还有你的生日,放在、放在……放在一起。”他声音越来越小,他怕邬絮琢又说听不见,刻意趴在了他的耳边。
“嗯。”邬絮琢捏了下他的脸蛋,像煮熟的虾仁一样水嫩光滑,看着就有嚼劲,“那我银行卡的密码,就是丝丝邀请我去酒店的那天。”
?!
“不、不记得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钟丝影蹬了两下腿,想从他怀里跳下来,结果被邬絮琢按住了。
“那我告诉你。”邬絮琢趴在他耳边,“要我告诉你吗丝丝?真的不记得了吗?你那天带了什么过去你还记得吗?你还问我……一个够不够用。”
钟丝影真想把自己的耳朵捂起来,这个老东西当时说得冠冕堂皇,说什么还小,不可以,对身体不好,结果却记得那么清楚。
“密码就是……”
“我记得,我记得。”钟丝影连忙道,他真怕邬絮琢再说出些无耻的话来,“我、我我我我,我那个……我饿了。”
钟丝影耳边传来一声很低的笑声,男人没有再为难他,手上松劲儿,由着他逃脱了。
邬絮琢吃饭的时候,一直盯着钟丝影的筷子,发现他好像特别喜欢那道圆子酒酿甜羹,吃了半碗多,米饭就挖了一小勺。
眼见着甜羹快见底了,邬絮琢把自己的那碗也递上了,“我不爱吃,你替我也吃了吧。”
甜羹看着只是汤汤水水的,但陈阿姨在里面放了不少小圆子,还加了燕窝,钟丝影还是吃得有些撑了。
邬絮琢看他纠结的眼神,又拿了回来,“不想吃就不吃,不用跟我敷衍,我才懒得听你跟我撒谎。”
“我没有。”钟丝影辩解道,“我是还想吃,但是吃不下了。”
“哦——”邬絮琢就爱听他跟自己解释,“那是我误会丝丝了,对不起。哥哥跟你道歉。”
“什么哥哥呀……”钟丝影下意识抱怨道。
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邬絮琢听到了。
“不是哥哥呀——”邬絮琢顺着他的话逗他,“那就是……丈夫?嗯?丝丝以后应该喊我什么?”
“……”钟丝影面红耳赤,用擦嘴的纸巾遮住小半张脸,不敢抬头看他。
“呵。”邬絮琢见好就收,快速吃完了自己的饭。他打开手机,记下:喜欢吃甜的。
他对待重要的事情一向如此,尽管确信自己一定不会忘记,但也一定要记下来。
从前的钟丝影不怎么挑食,除了不吃动物内脏,什么都吃,体质也好,连感冒都很少得。所以邬絮琢的备忘录连一面都没写完。
重逢才几天,邬絮琢的备忘录已经写了三四篇了,除了爱好习惯,还有些生活零碎日记之类的,比如:
今天哄着丝丝叫老公,脸红了半天。
今天说到丝丝的家人,丝丝哭了。
每一个片段,都具体到每句话,每个动作,甚至还备注了钟丝影笑的原因和时间。还总结了什么样的话会让钟丝影害羞,什么样的话会让钟丝影伤心。
活像一本《猫咪饲养手册》。
下午,钟丝影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开始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