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做的事,你不找我师尊,却要我来偿还,你还真是胆小没种啊,诸天宗的人,都像你这般吗?”
话说的直白,还不是很气人。最气人的是余枫满脸认真,不掺杂分毫调侃。她是打心眼里这么认为的。
“我没种?!”重孙子公子被踩到痛处,当下跳脚指着余枫咒骂,“我没种也好过你跟你那师尊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见不得人的勾当?”余枫握剑的手一紧,朝那重孙子公子提步走去,“我怎不知跟师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倒是说来我听听。”
她步伐很快,左右诸天宗弟子围拢过来,她也浑然不惧。
重孙子公子见人多势众没将她吓住,反倒心头有些没底。
复又想起那些个弟子看到比试名单暗自讨论:师妹修为不济,比试也不许带法宝,她该如何是好?
连同门弟子都如此说,证明眼前的女子也不过是被敖风宠大,娇纵任性、不知天高地厚罢了。
反观她身上,除却一把剑看起来像是个宝贝,也没什么其他法器。
左右手下挡在他面前,他心神瞬间一定,凝着余枫继续冷嗤。
“装傻充愣?天下谁人不知,你与敖风以师徒名义,却行那苟且之事!简直丢尽了正派仙门的脸面!”
“此等污言秽语,我实在不想经由我口吐出,只因你还在装无辜纯洁,更是令人作呕!若你今日好好给本公子磕头道个歉,再奉上法器财宝,本公子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便将你师徒二人污秽之事宣扬于……”
最后一个字还未吐出,余枫已然拔剑。
前方打手正要动作,却觉冰寒剑气迎面逼来,手脚倏然被冻成冰晶,半分动弹不得。
冰晶如蛇,迅速朝上攀爬,直至将那些人整个身子完全封存。
重孙子公子两眼瞬间睁圆,盯着余枫手中寒气如飘雪的长剑倒抽口凉气,“照雪剑?!他竟将这等宝器都予了你?!真是奸唔……”
铮的声剑刃归鞘,余枫一跃起身,将重孙子公子摁在身下,双手揪住他衣领,拳头如雨点,照着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接二连三地落下。
“我打烂你这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师尊和善、光风霁月,那日留你一命,我余枫可没师尊那么好的脾气,今日便要你半条命,给你吃个教训!”
两手抬起左右开工,眨眼那位重孙子公子被打的面颊高肿。
“放肆!”
重孙子公子手中不知摸出个什么法器,明光忽闪,晃得余枫睁不开眼,只觉身下一空,那公子如游鱼溜走。
双目不能视物,却听得前方剑气破空,朝着她迎面刺来。
两仪殿,敖风散漫地坐在主位上,下首一边是广元,另一边则是那位诸天宗老祖。
他眼下口不能言,一手被纱布挂在胸前,两眼狠劲瞪着对面广元,嘴里牙掉了几颗,呜呜哇哇说着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
广元掏了掏耳朵。他不必听清,也知诸天宗的老祖在嚷嚷什么。
无非就是受了委屈要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