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在被窝里躺的时间久了,身体容易虚乏无力。
出又出不去,又闲不住,于是,在狼忙着做手工的时候,弟頔就坐在狼旁边磨石头,磨累了就停下来,烘烤他的麻醉小白花。
与此同时,花和两小只也没有闲下来,每天编织各种草席、草绳、草框子。
又或者纺线织布,没有羊毛可以用,花就将主意打到无角牛身上。
无角牛身上是有毛的,腹部以上长的长毛,浓密又厚实。
如今有麻醉花粉在,只要一点点就能让牛昏睡几十分钟,或者神志不清。得到无角牛的毛简直轻而易举。
如今是严冬,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薅牛毛的,毕竟无角牛的脂肪虽然厚实,但御寒多少还有它们身上毛毛的功劳。
好在肉它们也知道这个道理,下手还算有分寸,牛背部的硬质毛不适合用来做纺织,留着背部的毛给无角牛御寒。
而牛下腹部的毛质偏软,用来跟草纤维混纺织布最好不过。
此外,弟頔还将放置了一冬天没动的百足虫的皮拿了出来,在狼的帮助下,用这带了鳞甲的皮给狼做了两身护甲。
人形穿的和兽形穿的无袖的背心,护臂,护膝等,剩下一点的边角料就做了几双皮手套和防水靴。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跑的飞快。
距离窑洞被封已经有七天了,终于要开窑了。
这天一大早,兽人们早早起床,只训练了体能,就开始吃饭,然后迫不及待的聚集在窑炉旁边,等待开窑。
当狼把窑洞扒开后,弟頔小心靠近感受了一下,窑内温度基本和外界持平了。
入眼就是一块块黑乎乎的,已经成型的木炭。
有一小部分烧碎了的,大部分成型的特别完好,两块相撞,还有清脆的,类似金属撞击的声音。
看着这样成功又高质量的木炭,弟頔总算是舒了口气。
如今没有煤炭,木炭就是顶级的燃料,没有木炭,后边想干啥都是不成的。
见弟頔脸上带笑,大家都知道这算是制成了。
不用弟頔吩咐,几个人便开始入窑取炭。
一筐筐的木炭被装载,抬出土窑,放在旁边干燥又干净的草棚子下。
为了不让木炭受潮,弟頔还让人将生石灰粉撒在盛放木炭的草筐底部,上面盖上一层干草,然后才开始装木炭,装满一筐后,面上还要再盖一层干草。
烧制了满满一窑炉的木炭,将部落里空余的三十个大筐都占满了也才装一半。
最后,大家只得将柴洞里的柴禾搬出,将剩下的一半木炭搬进柴洞才算清空了窑洞。
因为后续烧陶还需要木炭,所以窑洞最底部的那层木炭被保留了下来。
弟頔指挥肉和白尾将窑洞的几个通风口都打开,然后,将已经阴干的陶器挨个堆放在窑洞内,点燃木炭,放置在陶器周围。
三个鼓风机对准窑洞开始吹风。
拉鼓风机也是个力气活,分别由几个兽人轮流来做。
弟頔则守在旁边,不时查看木炭的燃烧情况,以及及时给窑洞内添加新的木炭。
经过七八个小时的烧制,弟頔让兽人们暂停鼓风,之后便是等待窑炉冷却,降温,降温的过程持续了一晚上。
第二日一早,所有人起床后都没有心思训练,相比于制作木炭,他们更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亲手捏制的陶器烧制的如何了。
于是,弟頔起床后,就看到齐刷刷的十个人站在自己的山洞口等待。
就连平时痴迷编织干草和纺布的花,都抱着还在半睡半醒的球球,满脸希冀的望着自己。
弟頔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有点迫不及待,于是一众人等浩浩荡荡的奔向窑洞。
狼知道弟頔喜爱干净,看着烧的满是碳灰的窑洞,狼本来想自己上手的,但被弟頔拒绝了。
弟頔轻轻扒开表层的碳灰,从碳灰里扒拉出其中的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