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然你拿着这玉佩去诏狱里问问,看宋宴知承不承认?”
唐昭宁做了个将东西抛过去的手势。
唐乔氏被下了一跳,下意识想冲过去接,却因为太过恐惧,左脚踩在了右脚上,整个人瞬间从原地摔了出去,脑袋撞在了前面的石桌子上,连牙齿都被磕掉了两颗。
桌案上,赵嬷嬷的人头在此刻滚落,吓得唐乔氏连滚带爬的往后跑。
唐昭宁啧啧。
“唐乔氏你这是怎么啦,一块玉佩而已,怎么就把你吓成了这样?”
“这玉佩又不会吃人。”
“我记得,宋宴知送我回来的时候曾跟我说过,最近诏狱又研究出了一套新的刑法。说是找一个小箱子,里面顶满了五寸长的钢针,把人塞进去以后,再从山巅之上滚落,人会一路从山上喊叫到山脚,整座山的人都能听见,一路染血,步步生花,好看得很呢。”
唐昭宁语气夸张。
唐乔氏本就是个纸老虎,听了唐昭宁的形容,她自己一时脑补过了头,直接将自己代入进了箱子里的那瘫人肉泥,整个人瑟瑟发抖,直接就尿了。
唐婉宁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只是震惊的盯着唐昭宁,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唐昭宁嗤笑一声:“孬种。”
懒得和这种绣花枕头耽误时间,唐昭宁打了个哈欠,收好宋宴知的玉佩,往后院走去。
唐家不远处,俯瞰了这一切的宋宴知面上含笑,道:“狡猾的小狐狸。”
自从生母去世以后,原主在唐家的生存空间被这群人疯狂占用,明明是府里嫡出的大小姐,住的却是后院里最偏僻,环境最烂的院子。
唐昭宁冷笑。
直接一脚踹开了唐婉宁房间的大门。
唐婉宁没想到唐昭宁会来硬的,吓得面色如雪,在后面急道:“唐昭宁,你这是要干嘛!”
“还不明显吗。”
“自然是……赶人呀。”
唐昭宁笑容和煦,却好似从阴曹地府里跑出来的恶鬼,吓得唐婉宁浑身发抖。
“我才是唐家真正的嫡女,你一个私生女,也配用这些好东西?”
唐昭宁目光锐利,话语间狠戳唐婉宁的脊梁骨。
唐婉宁被气得小脸雀青,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她私生女的身份说事!
“你……”唐婉宁难以置信的看着唐昭宁。
她总感觉,眼前的人变了,还变得很彻底。
明明从前被她们娘俩拿捏得很狠的女人,此刻却仿佛一个惹不起的刺猬,浑身上下都冒着刺,只要人靠近,就有可能被她扎伤,让唐婉宁吓得忍不住倒退。
一样样唐婉宁的东西被丢出来。
唐婉宁心疼的看着地上自己新买的头面和衣裳,一双眼睛几乎能滴出血来。
她咬牙,最终只能愤恨的离开:“唐昭宁,你给我等着!”
唐昭宁无所谓的看向她。
唐婉宁的屋里值钱的玩意颇多,唐昭宁打算回头找时间的把东西都变卖一下,凑点银子出来好跑路。
她记得,原主的亲娘曾留下一间嫁妆铺子,那铺子的生意之前似乎一直不错,只可惜她娘死后,那铺子的生意就都归了唐婉宁母女,她得想办法把东西抢回来。
思量好了一切,唐昭宁将床上的被褥丢在地上,自己躺在榻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