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憋住了,然后拿手肘又撞了撞某王爷,暗暗地嗔了他一眼。
人家好歹是神坞族的继承人,他竟想把人家当保镖使用,当人家是傻子么?
偏偏某王爷就是不走寻常路,还垂眸看着她,问道,“玓儿,你觉得呢,为夫邀夜大公子过府暂住,可有何不妥?”
景玓肩膀抖了抖。
虽然心中腹诽他,但论关系,夜迟瑟是外人,她也没道理帮着夜迟瑟说话。
“王爷是钰王府的主子,自是王爷说了算。”
“那便如此说定了,明日本王便派人去接夜大公子过府。”
“好。”
“天快亮了,我们也该回府休息了。”
“嗯。”
夏炎雳说完,便对影韵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安排人手把这废府盯住。 然后便搂着景玓出了大门,上了钰王府的马车。
大门内,夜迟瑟再一次被丢在漆黑的夜下吹冷风。
望着那对夫妻扬长而去的背影,他把拳头都攥紧了,黑眸中更是蓄起了熊熊怒火……
他们能要点脸吗?
他有答应去钰王府吗?
他就问了一句景玓的仇家而已!
……
回去的马车上,景玓总算能笑出声了。
夏炎雳见她如此,忙把俊脸凑到她跟前,笑问,“本王做得可对?”
景玓立马收住笑声,给了他一记白眼,“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谁知道夏炎雳道,“就算引狼入室,也不是本王的意思,而是皇上的意思。”
闻言,景玓双眸微眯,“啥意思?”
“夜迟瑟此番来大蜀国,看似是为了和亲而来,但他退了三公主的婚事后,却又迟迟不提和亲之事,皇上自是有所忌惮。就算他真是为了寻找贺老三,皇上也不放心,毕竟贺老三是大蜀国有名的方士,别说他是大蜀国君王,就是寻常百姓也不会将自己人交出去为他人所用。所以皇上早提点过我,找机会监视夜迟瑟,务必要清楚他在大蜀国的一举一动。”
听着他徐徐道来的主要原因,景玓不禁冷汗。
“是你将夜迟瑟寻找贺老三之事告诉皇上的?”
“不是。”夏炎雳一口否认。怕她不信,他接着压低了声线,“皇上的眼线遍布各处,大到城池部落,小到达官府邸。”
换言之,什么消息都瞒不住,更别说神坞族来的夜迟瑟,那更是需要监视的重点对象。
听到这些,景玓自是震惊的。
但短暂的震惊后,她也能想明白。
寻常人还有八百个心眼子呢,何况是一代君王。
想到什么,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认真问道,“那我的事,皇上也知道?”
“嗯。”
景玓双眸大睁,是没想到他竟毫不含糊地应了!
她语气一下子冷了起来,“是你告诉皇上的?”
夏炎雳低沉道,“不是。”
景玓哪里会信?
“不是你告诉他的,他怎么会知道?夏炎雳,再怎么说我还是信任你的,你这般出卖我未免太过分了!”
“本王说了,与本王无关!”见她误会,夏炎雳也忍不住激动,“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本王没有出卖你!”
景玓紧抿红唇,眸光厉而寒地瞪着他。
除了他外,还有谁能出卖她? 可是,看着他决绝否认的样子,她心里又不确定了。
这家伙品性是不咋的,时而脑子抽风,时而缺点德,但有一点还算好的,那就是他够直白。
许是他的身份让他骄傲,所以他做什么事都能理所当然,哪怕被人诟病,他主打的也是‘我乐意我高兴我先干嘛就干嘛’,这种敢作敢当的个性还是值得肯定的。
所以泄密这种事,如果真是他,他也没必要否认。毕竟这二货天天欠打,也不差这么一次两次。
“夏炎雳,你老实交代,皇上是如何知道我来历的?”
对于她前面的提问,夏炎雳都是立马做了回答,但对于她这一问,他却不自然的别开了头。
见状,景玓有些失火,“你说不说?”
夏炎雳一直搂着她,这会儿突然将她放开,坐到了她对面去。
景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