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家主虽然年轻时也算是不弱的一线咒术师,但是这些烂橘子在迈入管理层后怎么可能还维持咒术师的巅峰实力?
“快来帮我!你们以为放弃我,五条悟会放过你们吗?”五条家主终于忍不住向那些冷眼旁观的族老大吼道。
族老们互相对视,接着默契的转过头,不理五条家主了。
别开玩笑了,就算把他们几个绑在一起,那也不够五条悟一发【茈】打靶的。
再说了,五条悟这孩子把他们干掉?那是到底图什么啊?难道图没人帮他打理家族事务,自己被迫走马上任家主吗?
族老们表示,与其相信自家神子起了争权夺利的心,不如相信这孩子准备带上全族一起叛逃咒术界投奔某个棕发老同学呢。
这个心不在家里的小子对权力的执着程度……甚至还不如他那个待在京都高专的另一个老同学,那位咒灵操使。
有的族老听了五条家主的离谱发言,甚至暗自嘀咕等这个家主完蛋了,反而能腾出更多空隙给他们这些老骨头呢,凭什么救这么一个蠢货?
本来家主之位就是属于六眼传承者,五条姓氏下对神子的服从度也是代代传承下来的。哪怕这些年五条悟再怎么胡闹,大家最多劝两句,最终还是行动上尊重了未来家主。
五条家族老没必要帮着一个贪心的傻子违逆自家神子。要不是五条家主身上背着诞下六眼的大功,之前也轮不到他在家主之位上待这么久,现在只能说物归原主了。
眼看族老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五条家主终于绝望了。
随着时间推移,家入硝那里共享的经验值也姗姗来迟的到账。五条悟稍显惊讶的评估着体内凭空出现的力量,不过一个走神的时间,五条家主就撑不下去了。五条悟索性也不纠结这个问题,轻松的一个发力,彻底甩开了狱门疆的束缚。
白发最强慢吞吞扯起嘴角,挂上了这些年因为教书育人不太外露的乖戾疯狂:“既然你玩完了,接下来就该换我了,老头子。”
与精神抖擞的五条悟相对,五条家主则因为咒物反噬,气息奄奄着:“不、不能……悟,我是你的父亲啊。”
五条悟充耳不闻。
先别说五条家主有没有正视过这段血缘,五条悟本身也不是能被这种世俗牵绊的家伙。当然,族老们也不希望神子被这种关系阻滞。
总之,后续的五条家家务事就是相当无聊的处理流程了。
远处的羂索感应到狱门疆的损坏,也就知道五条悟脱离被困状态。
“看来要稍微加快一点速度了……”缝合线诅咒师垂眸看着手上从天元那里薅来的咒物。
就在他准备放下对京都的观察,继续计划时……
另一处异动加剧了羂索的紧迫感。
横滨,港口afia本部。
胀相在发现太宰治带着两个孩子跑路后,刚准备想办法追上去,就被人堵在了天台门口。
天与暴君,伏黑甚尔。
“哟,咒灵,你有看见我家的小鬼吗?”黑发男性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任由天台上狂躁的风卷走手上废弃的票券。
以胀相的眼力还能辨清上面乱七八糟的押注号码。
刚刚受肉的年轻咒灵无法感应到对面的咒力水准,他并不知道来者的身份,也不打算莫名其妙的杀死无关者,只是冷淡道:“让开。”
“这可不行,出钱的老板可是下了死命令的,我也不得不听一下那个小鬼的话啊。”伏黑甚尔还是相当散漫的样子,抬手慢吞吞的抓了抓脖子,不过他却半眯起了眸子。
胀相于是不再废话:“赤血操术……”
这话一出,伏黑甚尔的神色就不由露出了两分嘲讽:“御三家的咒灵吗……呵。”他完全没有做出躲避的姿态。
即便如此,胀相拿手的术式也没能发挥应有的成效。
拥有着诅咒一般的身躯,黑发男性轻描淡写的张开五指,捏断了锋锐的血箭。
“什么!”胀相惊愕的看着这超出咒术师常识的一幕。
伏黑甚尔却没管他,掏出震动个不停的手机:“喂喂,是我……惠在你那里吧……知道了、知道了,记得准备好奖金,老板。”
电话另一边的太宰治敷衍道:“是是是,好好工作吧,靠儿子养着的废物老爹。”
直升机后排的伏黑惠小朋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伏黑甚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如果不是我卖得好,赖上了家入硝那个心软的小鬼,惠那小子早就要进禅院垃圾堆受苦受难了……”
还没等天与暴君大放厥词完,忍耐半天的胀相就一箭终结了通话。
伏黑甚尔松开手,任由掺着血液的零件从手心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他不爽的挑挑眉:“等不及挨揍了吗,咒灵?切,记得要赔偿我的的手机啊,没耐心的小鬼。”
话音落下,身体即为最强兵器的天与咒缚就消失在了胀相的视野中。
伏黑甚尔和胀相陷入了激战,太宰治那边断了通信也并不着急,他只是相当淡定的继续向着家入硝最后一次信号残留的方向赶去。
而此刻的京都高专,夏油杰终究还是没有辜负高专最强一届成员的称号,死死抓住这次濒死体验,迈入了突破的全新境界。
黑发特级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
充盈的属于他个人的咒力,死死压在体内诸多咒灵身上。
“这种感觉……应该能做到。”夏油杰轻吐一口气,喃喃着。
理论上来说很难觉醒自己私有领域的咒灵操使夹杂在混沌和清明之间,他看着身边昏迷不醒的幼驯染,缓缓开口:“领域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