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破破烂烂的,有什么好住的。”
“破烂怕什么,修葺修葺拾掇一下不就好了,最主要是位置好呀,都在二环里,将来要是拆迁了那可是一大笔钱。”
“行,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周北冀搂住苗秀秀的腰,下巴蹭她脖子,“今天还出摊吗?”
“出啊,这批进的货还没卖完呢。”苗秀秀去洗手间洗漱。周北冀亦步亦趋跟上她,仍是搂住她不放,手还放得特别是地方。
“就不能陪陪我。”
昨天晚上,她吃了饭没多久就睡下了,等他看完电视剧,她早就睡得沉了,他看她白天那么累,不忍心吵醒她,忍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做,本来这些天他为了考试没怎么回家已经憋坏了,放假了还让他继续憋着,他可受不了。
“别急,也就年前这两天了,想想大把的钞票啊,亲爱的,到时候我给你买个礼物,包你满意。”苗秀秀刷好了牙,转过身亲了丈夫一口。
大早上的,周北冀原本没起念头,被她这么一撩拨,心里的火顿时给勾了起来,手直接伸进她棉毛衫里抚摸肌肤,“晚去半小时也没什么。”
苗秀秀无奈地低下头匆匆洗了把脸,也顾不得擦,转过身一脸水淋淋看着他,“你半小时就够了?”“马马虎虎吧。”周北冀抱着媳妇回床上去。
时间仓促,好歹也能吃个囫囵饱,反正他放假了,又很快要过春节,有的是时间跟媳妇耳鬓厮磨。周北冀也不计较那么多,手脚麻利地脱掉苗秀秀身上的衣服,他自己的衣服甚至都没来得及全脱,解决欲望要紧。
不知道是不是憋太久了,他要得又急又狠,苗秀秀后悔答应他,说好了半小时,他足足折腾了一小时。
“用不用我陪你去练摊儿啊?”周北冀早穿好了衣服,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餐桌旁喝豆浆吃早点。
“不用了,你一个大少爷,除了黏我,文不能吆喝武不能码货,去了也白去。”苗秀秀也坐下来吃早饭。狗男人,一大早就把她往死里折腾,害得她全身散了架一样到处都疼。
“脸怎么这么红?”周北冀端详着媳妇的脸。洗脸的时候还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儿,这会儿怎么红得像个猴屁股?
“还不都怨你,你还有脸说。”苗秀秀嘀咕着。谁家男人一大早就不让人安生,这又不是住在大别墅里,怎么闹怎么叫都没人听到,这是拥挤的筒子楼,但凡刚才有邻居从窗前经过,听到他俩的声音,羞都羞死了。
周北冀看她那种悻悻然的表情,心中了然,笑道:“看来是得买个四合院住,不像这里,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一堆人知道。”
“你那是风吹草动吗?”苗秀秀白了他一眼,啃一口油条,“你那明明是旌旗十万斩阎罗,拿出镇压阶级敌人的力气对我——”
“对你什么?”周北冀笑得更厉害了,抬手在她下巴上勾了一下逗她。
“对我一个无辜群众实施不可描述的暴行,行为令人发指。”苗秀秀低头吃豆腐脑。要不是看在他一大早天没亮就跑去食堂排队买她爱吃的豆腐脑和焦圈份上,她一定要弹他脑壳两记爆栗子。
“我想你啊,这么多天了我都没回家,你就不想我?”周北冀看到媳妇水光潋滟的眼睛就想起刚才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妩媚撩人的样子,恨不得再把她按回床上去。
苗秀秀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终于赏脸扫了他一眼,见他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那种表情特别像电视里哈巴狗儿看着主人时那种殷切,忍不住揶揄他:“你现在怎么一点高冷范儿都没了?你以前不是挺嘚瑟一个男的吗?人设不能塌呀。”
“什么人设?谁嘚瑟了?”周北冀莫名其妙,不觉得嘚瑟是什么好词。
“你啊,说你呢,我还是喜欢男的酷一点拽一点,就像高仓健那样……昭仓不是跳下去了,唐塔也跳下去了,所以请你也跳下去,你倒是跳啊!跳啊!”苗秀秀模仿电影里坏人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
“我跳哪儿去我。我要是跳下去了,你就成没人疼的小寡妇了。”周北冀没好气地揉揉苗秀秀的头顶,头发软软的,摸着很可爱。苗秀秀脸凑近他,亲昵地用鼻子蹭了蹭他鼻子,“别跳啊,我可不能没有你。”
两人现在亲密无间,床上什么事都能做,床下什么话都敢说。
在苗秀秀的活招牌和强子的卖力吆喝下,年前的服装生意火爆,两人一直忙到年三十中午才收摊,盘好了流水账,商量着把钱分了,之前就约好了一人一半,苗秀秀分了小三千。
和强子在路边摊喝了两碗羊肉汤,苗秀秀吃饱喝足骑车直奔友谊商店,准备给周北冀买一双进口皮鞋。之前托杨澍找人换了不少外汇券,这个时候正能派上用场。
和其他商场人潮鼎沸的场面比,友谊商店里人就少多了,苗秀秀在皮鞋柜台前反复挑选,才选中一款满意的男士皮鞋,放在鞋盒里装好了,准备回家给丈夫一个惊喜。
然而,等她买了一堆菜、提着鞋盒兴冲冲回家的时候,周北冀却不在家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连个纸条都没留。
没准就是跟他那帮朋友、同学跑出去玩了,苗秀秀没有多想,换了衣服以后就开始打扫卫生,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床单被套也都换上干净的,忙完了,天黑了,还是没等到周北冀回来。
放心不下,苗秀秀打电话到周家,想问问周北冀是否回去过。接电话的是保姆小张,没等苗秀秀开口询问,小张告诉苗秀秀,家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