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肖甜梨需要修改肖小花的记忆,所以当晚宴结束后,她带了他回家。
但在大堂的邮箱柜里,肖甜梨意外地又收到了信。
她一边开邮箱,一边讲:“咦,我生日还远着呢?于连又给我送东西了?”
拿出信,沉甸甸,还有叮咚的响声。她马上听出是金子的声音!
邮戳也是从比利时来的。
她一回到家,马上拆开信封,从一个坚实的牛皮袋里倒出十块纯金硬币。她一看那个可可豆图案,和“十”字,脸上都不怎么好了。
原本的愉悦全不见了。那个十字结构笔锋她认得,是明十的笔迹。
这些金币,是明十送的。
肖小花拿着其中一块细看,轻轻抚摸,然后讲:“明十在思念你。”
肖甜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或许,他认为,他是在付那一晚忘记付的嫖资。”
肖小花无奈地叹气:“姐姐,你这是在讲气话。”
“你明明很在乎他,他也同样在乎你。”他接着劝,“我认为,他知道你喜欢收到金币和一切亮晶晶的东西。所以,他这是在逗你开心。”
肖甜梨想起来了,她和洪鞋那一晚看长腿叔叔,她的确说过,很羡慕朱迪有金币收。
她把十块金币又收进了牛皮袋里,塞回信封,然后把信封放进了保险箱。
她并没有像明十预想的那样,抛着金币玩,脸上也不见丝毫开心。
她喃喃:“以后,我会避开那个人渣的。见了他,我会绕道走,躲得他远远的!”
肖小花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轻柔:“你这是口不对心。”
她傲娇地讲,“我心口如一呢!哼!”
特殊的音响灯箱已经准备好了。
全是定制的神经心理学实验室器具。这些器具,都是以于连的名义定的。
她试了试音响,反复的调子,频率很低,听在耳里,全是嗡嗡的声音。但其实是一首歌不同的部分,经过特殊的处理。
肖小花很乖地坐在躺椅上,一摇一摇。
肖甜梨碰响牛顿撞,叮叮咚咚声来回共振,只听见肖小花低低地讲:“姐姐,我准备好了。”
“耳朵和大脑会有点疼。”肖甜梨握了握他手。
“没事的,我可以忍受。”肖小花答。
经过一段时间的处理,肖小花已经忘记了许多短期的记忆,他出现轻频率的癫痫。
通过手段干预,可以处理掉一部分属于他的长期的记忆。
肖甜梨忽然打了个响指,将他拉进催眠的状态,问道,“你还记得哪些呢?例如关于大约翰的。”
肖小花想了很久,忽然讲:“他是谁?”
“宴会时,你还说起过,说他会带着你做缝制皮子的事,他也教会你做木工。”肖甜梨讲。
然后她将一根消毒过的银针再度插进他脑部。她在他耳边低声讲:“这样可以缓解声音对大脑的刺激疼痛。”
她忽然拉了一下电灯线,定制的闪光灯在昏暗的室子里突然发出强烈的闪动,加上低频共振的音响声,肖小花开始了肌肉痉挛,他头越来越痛,虽然她给他扎了针减缓疼痛,但还是太痛了,痛得好像有人在拿电锯锯开他头颅。
肖甜梨关掉了闪光灯箱,但音乐还在放着,她推了推自己的耳塞,然后观察他。他抽搐得越来越剧烈,已经引发了癫痫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