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
“会开车就行,省的我等会找代驾。”
“”
表哥开门进来已经是半小时后,没有光脑门,相反有头浓密的黑发,带着一幅厚实的眼镜,看人时有着放不开的拘谨。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身量颇高,立领的白色衬衣,卡其色休闲裤,高鼻薄唇,气质清冷与眼下的氛围很是格格不入。
跑娱乐场所相亲已经够神奇了,居然还带个比自己出挑这么多的男人,这是生怕被她看上的意思?
唐婉明显也一脸无语。
但还是张罗着把人安排到一处。
在说话要靠吼的环境中,表哥宛如蚊虫的声音让安愉一点都吸收不到。
安愉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摆摆手。
表哥用指骨将滑落的镜框推上去,膝盖碰在一块,更不好意思说话了。
安愉清了下嗓子,眼珠子左右转了一圈,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木头人似得坐了半晌,安愉起身去上厕所。
唐婉跟出来问她情况。
“想法?”安愉看她一眼,“你觉得能有什么想法,话都挤不出一句。”
“他是嘴巴比较笨,老实人你懂的。”唐婉笑着,“我老表就是慢热,闷骚。”
安愉扯了下嘴角,“不好意思,我还是觉得明骚比较适合我。”
来都来了,唐婉也跟着上了一趟。
两人隔着一堵墙,接着说。
“你们俩等会换个地再聊聊看,这边太闹了,也不是适合说话的场所。”
安愉盯着眼前的门,“也不是不行,下次我也给你介绍个类似的,务必捧场。”
“姐,我错了。”唐婉认错认的很迅速。
事实上她也觉得这俩人不合适,所谓的相亲真的是瞎猫碰死耗子,她那个表哥被家里催婚催的脑子都快炸了,她就是恰好聊起来的时候跟安愉这么说了一嘴。
鬼知道往常从来不接近男色的人会自告奋勇的上来要相亲?
天下红雨都不足以表达她的震惊,但人家有这个想法,碰上一面也不是不可以,说不准就对上了呢,尽管可能性小到忽略不计。
从厕所出来,安愉表示先走一步。
这态度就太敷衍了,她那个表哥本来就内向木讷,这要被放了鸽子万一落下个心理阴影可咋整。
唐婉死活不让安愉走人,于是勉勉强强又坐了半小时。
又一次起身时,老表也跟着站了起来,安愉心想也不是真木头,至少还知道起身送人。
结果是她想多了。
恰逢对方也有事,所以顺路一道出去而已,不但如此,到了门口对方问安愉住在什么方向。
安愉礼貌性地回说:“城东,你呢?”
“城东正好。”他搓了搓手,庆幸的笑着说,“我同事正好也住城东,顺路了,能不能麻烦你捎他一程,我得往反方向走。”
唐婉直接踹了他一脚。
安愉乐了,看了眼边上轻轻按太阳穴的同事,点头说:“也行,路上有个伴。”
老表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无辜的看了眼唐婉,又冲安愉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