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天的疲惫在这时候涌了上来,安愉有点不想动弹,好像眨个眼转个头都感觉吃力,真想就这么睡过去。
“吃点瓜吧,味道还不错。”
付聿礼的声音将她的神思拉了回来。
安愉顺从的捞起一块瓜啃了一口,又拿起另一块举到付聿礼嘴边,“你也吃。”
付聿礼抬手要接,安愉直接躲过了,“你受伤了不是。”
“不是两只都残了。”
安愉笑了下,“这不是还要保持平衡嘛,我替你拿着。”
“不用。”
他板着脸,但是一点都不让安愉有所顾忌,反而觉得挺有意思,不过她也不敢逗的太狠。
随后闲聊了几句这瓜哪买的平时都去哪溜达诸如此类无关紧要的事情,气氛轻松舒服的同时,安愉将那碗面也几口给吃完了。
她十分识相的清理了茶几,又拿纸巾擦了两个来回。
中途付聿礼阻止过两次,安愉当没听见,“我真要撒手不管了,指不定你扭头就吐槽我客人没客人样。”
“你想多了。”
“你几点睡?”
“往常这个点差不多已经休息了。”
这话隐隐约约有点赶人的意思。
安愉则屁股黏在了地上,一点都不想起,感叹说:“你家装的蛮舒服的。”
那次安愉喝醉,付聿礼也进过她的住所。
那套面积不小的公寓装潢的也很讲究,跟样板房一样蛮好看,就是可能太整齐,又或者随意放置的东西太少,显得没有什么生活气。
安愉又说:“你有没有多的毯子,让我在这凑合一宿。”
“”付聿礼默了默,“这恐怕不合适吧?”
“我都不在意,你有什么好不合适。何况你这手怎么说都有我的责任,留你一个人还是不太好。”安愉抓着脖子左右转了转,“工作太累了,我也实在不想动弹,再说深更半夜的我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
你倒是还知道不安全。
毫无防备的对着一个没多少了解的男人说要借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考虑全面成熟的人。
付聿礼觉得这真的是大大的不妥,但安愉眉眼间流露出的疲态又是真实的。
过去除了付浅,没人踏足过这里,他对外人的到来也颇为敏感。
但是今天安愉的闯入,像春季烂漫花田中的一只蝴蝶,养眼又带着勃勃生机,让这间沉闷的房子有了新的颜色。
付聿礼没再多说,起身去了客房。
这边有基础的起居用品,恰好前阵子有打扫过,将被子拿出来便可以睡。
只是被子有阵子没晒过了。
付聿礼拉开柜子,单手将薄被拿出来闻了闻,没有什么很重的味道。
他简单收拾了下,转身回客厅。
原想把安愉叫进去,话到嘴边又蓦然停住。
她转了个方向,这会上半身趴在了沙发上,胳膊枕在脑袋下面,脸埋在臂弯,睡的已经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