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具搬到了户外,安行简一个人?在那忙活。
安愉坐对面看着。
安行简显摆了一会别人?刚送给?他?的茶饼,又展示了会自己的茶宠,然后慢慢的把话题转到了安博言头上。
对安博言的不?满,自然不?能表露在安行简面前。
安愉说?:“想法都是会变得,或许再过几?年他?就收心了,可能就会想着过来给?您搭把手。”
“可拉倒吧。”安行简洗茶杯,一边笑说?,“我还能不?了解他??一门心思?扑在外头,我是死是活他?压根就不?上心。”
“这话就严重了。”
“我念着他?还不?如念着你,哪天给?我找个好女婿回来,把这副家业给?撑撑起来。”
安愉愣了一瞬,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是完全没?想到的。
她十岁来安家,虽说?安行简视她如己出,在这个房子里快乐安稳的度过了自己的青少年时期,对这个地方也有一定的归属感,却也永远明白在血缘的基础上,她这辈子都只是外来者。
安愉将自己划分的很清楚,她以为这个家所有人?应该都是这么默认的。
可能察觉到了她的出神,很快安行简又笑呵呵的说?:“别有压力,我不?强迫你们?什么,未来有这个想法最好,没?想法就只当我没?福。”
“简叔,这不?是有福没?福的事情,我哥比我靠谱多了,您还是得从他?那下手。”
安行简戴着老花镜,这会眼镜下滑,吊着眼睛看她,“你这是还嫌我受得气不?够啊?那小子就压根没?让我舒服过,你还是少跟我提他?。”
晚上八点的时候,安愉从这边离开。
饭点给?付聿礼去过消息,到这会都没?反应。
上车后先给?他?去了个电话,好一会才接通,那边安静的离谱。
“付聿礼?”
“嗯。”
“在哪呢?怎么这么安静?”
付聿礼坐在医院过道上,冷白的灯光落了满地,周边走动的医护人?员一个都没?有。
尽头的蓝色大门关的严严实实,只余一口小窗可以窥伺一二。
傍晚时分,他?接到医院电话,说?杜敏娟情况不?太好,需马上手术。
原以为是旧病灶恢复不?理想,谁知是突发脑溢血,且出血面积不?小,情况十分不?容乐观。
推进手术室到现在病危通知已经下达两次,付聿礼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只是这些情况实在无力去诉说?。
言简意赅的道了句:“在医院,情况不?太好。”
安愉没?多问,直接开车赶了过去。
医院陪了两小时,罗敏娟才从手术室推出来,身上插满了管子,去了icu。
医生的意思?是发现的还算及时,命保住了,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很难讲,甚至能不?能彻底醒过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醒不?过来的话就只能长期在医院卧床了,能醒过来基本上生活也无法自理。